道,
“宫姐姐可有说法?”
宫长诀本是看着戏台出神,听人唤自己,转过头来,
步摇摇曳,衬人面色流光溢彩。
方才众人心虚,未曾细细打量宫长诀,虽知道宫长诀生得极美,当时却也不敢直视她。
如今宫长诀微微侧过头来,看向众人,一瞬的惊艳却叫人心惊。
侧脸精致清冷,不苟言笑,有些疏离,一双清丽灵动的眸却摄人心魄。
在大宴上惊鸿一瞥,而如今,近距离地看着,更是动人心魄。繁饰坠以明艳,似云淡春山,秋波立东风。
宫长诀闻言,轻笑道,
“可是问我?”
问及宫长诀的那个女子看着宫长诀,忽然面色一红。
之前只觉得宫家小姐貌美出尘,如今人在面前,不过寸远,叫人不由得失神。一双明眸似能看尽人心,墨黑而清亮。
女子支支吾吾道,
“是……是在问姐姐。”
说完,女子不由自主地喃喃一声,
“姐姐生得真好看。”
宫长诀虽前世少出现于人前,但也常被人夸奖生得貌美,但却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夸赞。
宫长诀笑,
“若论貌美,张小姐也是。”
女子红了脸。之前见宫家姐姐冷漠疏离,如今看来,似乎亦是极亲切的。
左窈青回头看宫长诀,调笑道,
“我就说还是得穿上那身云锦,张家妹妹尽知道看你,都不带搭理我了。”
宫长诀笑道,
“你尽是嘴贫最厉害。”
张家小姐道,
“对这诗词里的凄惨意境,姐姐可曾有何见解。”
宫长诀看向戏台,戏台上的青衣作病态,老旦哭道,
“今生怎生,偏则是红颜薄命,眼见的孤苦伶俜。”
最惨,莫过于一句,有愿未了,身陨风雨。
杜丽娘倾慕柳梦梅,至死未见其人。
而她的前世,也正如一场梦,她盼着宫家一直昌盛不倒,宫家却如大厦倾颓,一刻消逝,她心慕一个人,希望能堂堂正正说一句妾拟将身嫁与,却声名遭污,坠入深渊。
但这些,她一个字都不能说。哪怕在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要受这些记忆煎熬,她也只能藏着这些秘密走下去。
宫长诀道,
“石壕村里夫妻别,泪比长生殿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