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蘅冷声道,
“关无忘,你难道不知道杨晟是什么人吗?”
关无忘冷笑道,
“看来当真是触碰到你楚世子的逆鳞了。”
楚冉蘅一字一句道,
“你若让她只身犯险,我绝饶不了你。”
关无忘笑,仿佛楚冉蘅是在与他说笑一般。
转瞬间又收起笑颜,
“楚冉蘅,她只是一个女人,你我要做的事,却是顷刻便可颠倒江山,你如此感情用事,值得吗?”
楚冉蘅冷声道,
“她比之江山为重。”
关无忘道,
“那比之你楚家的满门鲜血,比之你自己的性命呢,也是她更重吗?”
楚冉蘅道,
“她之于我,更甚于生,更甚于义。”
楚冉蘅之性命为生,楚氏之仇为义,
关无忘道,
“她如何值得这其中的重量。”
楚冉蘅凝眸道,
“仇恨只是仇恨,它换不回我楚氏满门。又怎么与如今活生生的她相比。若你将她送到杨晟身边,即便我用尽一切,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关无忘笑,转眼便转换了态度,漫不经心地道,
“楚冉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我怎么可能让一个弱女子只身犯险。以女人谋事,你未必也太小看我了。”
关无忘道,
“我打不过你,你再摁下去,我就真的要死了,眼下你可以放手了吧。”
楚冉蘅放手。
关无忘将玉佩放在桌上,
“你若真的担心,时时刻刻看好她才是。”
“如今愈发觉得你不适合当盟友,你有弱点,必然后患无穷。”
关无忘推门而去。
街上的人都闹哄哄地往京兆尹府衙而去。
街上的人道,
“什么事啊,这么多人都要去哪?”
“这是前些日子,清风阁里有举人老爷被打了,听说还是右扶风的候补官员。”
“啧啧,真够大胆的啊。”
“到底为什么事情打人啊。”
“听说跟宫家有关。”
“太尉宫家?”
“是啊。”
“怎么会和宫家有关?”
“我听说,是因为宫家被削权的事情,两边人,一边觉得是宫家犯了错才被削权,一边认为宫家不可能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