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再敷。”
梳妗道,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梳妗转身退下。
“等等。”
梳妗回头道,
“小姐可还有其他吩咐?”
宫长诀道,
“把从白茯苓、母丁香开始到最后的药材粉末混在一起装进香囊里,我有用处。”
梳妗道是。
到了辰时,宫长诀给左氏请过安,便和梳妗出府了。
宫长诀带着锥帽,轻纱遮住了她的面容。
街上人声鼎沸,
“卖包子,热腾腾白乎乎的包子——”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藿菜,新鲜的藿菜。”
一个妇人牵着孩子站在摊前。
“这紫苏也太贵了,二十文都够我买斤肉了。”
“大娘,我这紫苏可不是城郊的,是一大早从南城运过来的,可水灵了,您买回去尝尝就知道了……”
“姑娘,捏个糖人吧,不好看不要钱。”
梳妗摇摇头,紧跟在宫长诀身后。
宫长诀听着喧闹的声音,只觉得这世间是活着的,每个人都是活着的,安宁且幸福。
这是宫家所求,是宫家浴血沙场所换来的。
可是上辈子,这一切都在她眼前灰飞烟灭,宫家守护的百姓再不信了宫家。
对他们拳脚相向,请求处死宫家的呼声震天。
宫长诀阖眼,眼前的一切都还安好,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她不该再想,不该再想。
她长叹一口气,缓缓睁眼,
“梳妗,咱们去钗梦阁。”
钗梦阁是长安中有名的卖首饰的地方,向来是长安贵女们常去之处。
钗梦阁外车马不少,看得出来,来往者非富即贵。
宫长诀抬步进入钗梦阁中,摘了锥帽,不多时便有人迎上,
“宫小姐,有什么想看的首饰,小的都可一一向您介绍。”
宫长诀道,
“你们这儿是否有一只叫珠帘簪的簪子?”
引者喜道,
“宫小姐真是好眼光,阁中确实有一唤珠帘的簪子,小的这就取来让宫小姐一观,还请宫小姐稍等片刻。”
宫长诀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有人端上茶水。
宫长诀轻抿一口,茶香四溢,想来钗梦阁生意红火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连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