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们炮头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会哭出来吧。一个副营级干部,手下就30多号人,还不如一个排长。
而我们舰长估计眼泪都要流干了,人家陆军一个营长带一千多号人,我们舰长副团级手下177个,还是满编状态,平时就一百二三十个人。
哎,海军啊……
……
不过话说回来,海军确实有海军的痛苦。如果你问我对海军最大的印象是什么,那就是呕吐。
因为我们船一年要出去二百来天的关系,所以我们的呕吐历史就是,早上起来刷个牙呕呕呕。吃个早饭呕呕呕,执勤呕呕呕,厕所呕呕呕,饭堂呕呕呕,甲板呕呕呕,反正都是呕呕呕。
所以我们船必学项目,就是如何让自己的呕吐姿势更帅。
这里要说到一个人,那就是我们的小枪祁寒。他让我体会到了一种叫做灾难性晕船的状况。
我跟我亲爱的小枪上船就差三个月,他比我先来船上。上来以后,小枪还特地嘱咐我,做好心理准备,出海会晕船,要多带点酸的东西。
一个月后,我已经能在大风大浪中该吃吃该喝喝,而他还在呕呕呕中度过海上的每一天。
海上我们士官要在驾驶室担任瞭望更,而部门长要担任值更官。于是我在驾驶室瞭望的时候,就看着我小枪抱着一个铁桶,用一种上刑场的悲凉气息走了上来。
值更官的主要用途就是盯着雷达,以及向下传达舰长的指示。
然后画面是这样的:
“报告舰长,前方有呕呕呕。”
“啥玩意?”
“前方有呕呕呕。”
“你特么给我吐干净在说话。”
“呕呕呕,报告舰长,前方1000米有渔船。”
“一千米你个头啊,妈的,就剩三百米了。左满舵。”
……
后来祁寒被调到了佛山舰,然后没多久我也去了佛山舰帮工。
然后就在出海的前一晚,佛山舰炮头问我:“你和祁寒熟吗?他怎么样啊?”
“那个啥,你还没有和他出过海吧?”我问道。
“没啊,咋啦?”
“那啥,你知道一种病吗?”
“啥病?”
“呵呵,灾难性晕船……”
然后佛山舰的炮头一脸诡秘的看着我,仿佛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
没两天,我们就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