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翻找出烫伤药,借着烛光细细地抹在亦蓉大腿上被烫红了的一块儿。
雁儿拿着烛台,道:“夫人,怎么办,姑爷”
姑爷若出了事,自家夫人还不知道有多伤心呢。
亦蓉抿唇,脑子里现在正一团乱呢,她需要冷静。
“待会儿去问问父亲吧。”也只能这样了。
抹好了药膏,亦蓉顿觉烫红了的地方清清凉凉的,又重新穿上了外裳,起身。
莺儿将烫伤药膏随意放在桌上,瞧见自家夫人要往门外走,于是连忙拿上披风给她披上。
站在廊檐下,却望见自家哥哥正往这边来,垂头丧气的模样,梧觞也跟在后面。
亦蓉步下石阶,身后莺儿跟上来。
白文筠正有一肚子的火气,要赶着往自家妹子这里来诉苦,恰遇妹子要出门,于是二话不说拉着妹子就往屋里坐。
“哥,怎么了?”
莺儿又得替亦蓉拿下披风,并将火炉子烧旺。
白文筠坐下来,脸色复杂,就连梧觞也一脸不悦的模样,看样子是碰上了极为烦心的事情了,还是说他们已经知道了夫君被皇上降罪的事情,所以脸色这样难看呢?
可是,应该没有这么快吧。
“唉!”白文筠重重地叹气,接着道:“妹子,你是不知道啊,哎呀我刚刚可是亲自去见了顺王府的小姐,可没想到唉!真是一言难尽哪!”
他这句话说了个不清不楚,却一连叹了好几次气。
亦蓉只能默默压下心中对于夫君的担忧,问道:“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白文筠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过了会儿,才冷静下来,说:“亦蓉啊,你哥我可要被父亲断送了一辈子的幸福了啊”
看他的模样,好似要哭出来一样,可没有眼泪。
亦蓉道:“大哥,你该不会是见了蔓菁姐姐吧?”
白文筠愤恨道:“什么蔓菁姐姐?亦蓉,你是不知道啊,我方才跟着顺王府的轿子去了聚贤楼,见了顺王府其中一位小姐,那位小姐都跟我说了,说那三小姐特别彪悍,一个人就能对付一群狼啊,据说性格怪异,人人都怕她,而且,而且她十三岁就学会勾搭男人了,还跟男人跑了,至今还未回家呢”
亦蓉失笑:“哥哥,你不觉得这些事情都很很很离奇么?就像小时候你经常讲给我听的鬼故事。”
白文筠脸上尴尬,咳了咳,道:“妹子,这两件事可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