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该是夫妻对拜了吧。
想着,亦蓉缓缓弯腰,低头。
对面的人似乎也动了,红绸带因为两人的动作,落到了地面上。
接着,又升了起来。
隔着盖头,承受着寒气,亦蓉一颗心热热的。
主婚人见此,微微有些讶异。
“礼成!”
这一声高喊,尽将那些心思飘到了外面群鸦身上的宾客们给拉了回来。这个时候,外面群鸦的鸣叫忽然间停了,有仆从跑出去看,回来说鸦群散了。
群鸦遮月,似乎对婚礼并没什么影响。
白丰毅抚着胡须,满是沧桑的脸上含着一丝微笑。
“送入洞房!”
随着这一声响起,奶娘和两个丫鬟便簇拥着将亦蓉往后堂扶去。从后堂出前院,一直走,便能到桃花阁,中间楼台水榭花廊道也道不尽。
奶娘提着红灯笼在最前头引路,最后要到桃花阁的时候却是身子一转,转向了另一条小径。这条小径原本荒无人迹,只是它连着别院,因此白丰毅才让人将这条小路清理出来,作为亦蓉和楼湛两人的住处,而奶娘和两个小丫鬟却仍住在桃花阁,只有日间的时候才到别院这边服侍。
这样的话,桃花阁也就空了下来。
穿过这条小径,眼前便是别院的轮廓了。
亦蓉在两个小丫鬟的搀扶下,盖着红盖头,摸着黑,愣是走到了婚房。
奶娘已点上了红烛,屋子里还算敞亮,大红的囍字贴在窗上、梳妆台旁,簇新的红绸锦被铺在架子床上,红绸带子静静地依伏于床柱。
亦蓉轻轻地坐在床沿,心底里顿时涌上股温暖、安宁的感觉。
她和他终究成了一家人了,曾经的她,想也未曾想过,今日的一切,都如幻梦一般,不真切,不能够触及。
那份曾经相识的错觉,带给她莫名的喜悦,可每当念起他意味不明的神情和话语之时,她又有些犹豫。这份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于她和他,是好是坏?
“姑娘,将军他过会儿就会来,奴婢不好陪太久,待会儿若是将军他有什么要求,你尽量顺从就是了,但”
奶娘这一番话说得犹犹豫豫,似乎总有什么未曾道明的隐秘之事要与她说,可奶娘支支吾吾的,总也说不出个什么。
亦蓉所幸便问:“奶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亦蓉定会遵从的。”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就是夫妻之间的那些事,亦蓉啊,你从小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