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严松鱼这一巴掌下手并不重。
可立春从未习武,肉身孱弱,连后天一品都不是,在被打后,顿时便嘴唇破裂,鲜血滴落,脸上也高高肿起了一大块。
但她并未喊一声疼。
反而目光倔强地盯着严松鱼,贝齿咬唇,高昂着把另一侧的脸也伸了出去:
“严公公,若我一直不答应,他便要你一直打下去么?”
严松鱼微微低头表示歉意:
“陛下说了,姑娘生性固执,教训一次就够了。”
“至于赐婚的事,陛下金口玉言,自是不容更改。”
“呵。”
立春笑容凄惨,质问道:
“我不懂,他有那么多用来赐婚的义女,个个乖巧听话,哪一个不比我合适?”
“为何这一次偏偏想到了远在并州的我?”
严松鱼从袖口取出一份外敷的伤药,并上前开始亲自动手为立春涂药:
“姑娘,陛下对范喻很是看重,所有这一次赐婚并不想拿义女糊弄。”
立春双眸冷漠,反驳道:
“景溪同样也是他所生!”
可严松鱼却轻笑道:
“姑娘,老奴自进门开始就不曾喊你一声殿下,而在宫中,老奴见了景溪殿下却得纳头便拜,这便是你二人的差距。”
这话在立春听来是那么刺耳。
她不禁自嘲道:
“是啊,她娘是楚国皇后,娘家更是如日中天的慕容一族,我娘却只是个在宫中潜伏了二十年、一心想要刺杀皇帝的前朝余孽,我们二人生来就有贵贱之分。”
此时,严松鱼已经为立春上完了药。
不得不说,老阉人携带的药效果真好,敷完不到半刻钟,立春脸上的肿块便消了下去,肌肤滑嫩如初,就连嘴角破裂的伤口也结了痂。
然后,他开始赶人:
“姑娘,老奴要歇息了。”
立春一声不吭,转头离开了房间。
……
拒北王服下金丹,续命成功,对整个王府而言无疑是一大喜事。
二夫人蒋菁和宋医师听闻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至拒北王的卧房,皆是喜极而泣。
便是老管家徐二虎都悄悄抹了一把泪,下令为每个杂役丫鬟多发了一个月的俸银。
整个王府都洋溢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可接下来当拒北王宣布要在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