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哪位大法师携带的灵物精怪,纷纷老远就让开了道路。
严格来说此处已属仁州地界,可在大燕所辖八州中仁州应该是最为苦逼的地方。
从界海席卷而来的阴煞狂风,几乎是常年累月不知疲倦的冲刷着这片土地。
这么多年下来,这片地域早已是草木稀疏,庄稼作物更是颗粒无收,连土地都被阴风冻得板结一片。
一句话来形容,仁州除开各处还有符阵保护的城池,荒郊野外早已见不着一个人影。
就这样的地方,你还指望百姓能对大燕朝廷有什么恭顺之心,你怕是在想屁吃,他娘的活都快活不下去了,谁还管金峦殿上坐得究竟是谁?
所以对此地情况知之甚深的任洗剑,压根就没有半分遮掩形迹的心思,一行人就这么大刺刺奔行在直道上。
实际上,他心里也憋着一肚子怒火没处发泄。
逃离犒京已经足足过去快一个月时间,可许洛自那之后便再没有半点声讯,连犒京城那边都没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只知道肯定没死。
其实在清水河大战后才过去几天,任洗剑便从隐秘渠道打探出具体战况。
他惊讶于许洛凶悍战力的同时,也彻底明白了这小子为何要这样做。
特别是后面这几天,哪怕明知他们正在翻越红石山,可是却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来找麻烦。
这一场大战打完后,许洛这提灯阎罗的威慑力,已经上升到一个极其可怕高度。
只要一天没传来他的确切死讯,坐着青牛大车的任洗剑一行人只怕都能如螃蟹般横着走。
这些天一行人边走边停,不时打探着消息,可眼看着已经快要到达约定之地三江口,许洛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盘膝坐在车厢前的古惜夕,这些天小脸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一副看谁都想捅几刀的冷峻模样。
在她身后则是一脸凄苦的寄奴,小丫头正聚精会神烹调着炉子上的药膳。
这段时间来,原本郁郁葱葱、宝贝得不行的药园差点都被她薅得干干净净,熬出来的药膳……呵呵,等许洛回来别说吃,用来洗澡都行。
任洗剑一脸愁眉苦脸,可却是没敢往两个貌似正常的火药罐多看一眼,生怕撞枪口上。
活到这么大年纪,他哪还不明白这个时候的女人到底有多可怕,更可怕的还是两个女人。
老狐狸眼观鼻、鼻观心,只偶尔用眼角余光偷瞥大车一眼。
其实任洗剑也明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