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交缠不清。
胡太君浑浑噩噩爬上一座高大山峰,下意识朝白虎原方向看去,直觉告诉她那里某处地方好像非常重要。
可视线中却只有一片透着淡淡红色的荒芜,此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明明陌生无比,可偏偏又能让她觉得似曾相识的古怪画面。
破旧的柴房、葱翠瓜田、活灵活现的稻草人……
沉默老头一边咳嗽一边给她顺着气,嘴里好像还在叮嘱着什么。
她提着茶壶,嘴里絮叨个不停,可又小心将茶水给老头子递过去。
还有两个冰雕玉琢长得如同瓷娃娃般小丫头,正围着老俩口嬉戏打闹,有娇俏少女爱怜将她搀扶到旁边,轻轻给她按压着肩膀……
这些画面通通都有些模糊不清,若隐若现,也没有什么惊天异象、光怪陆离。
可胡太君却是下意识的一遍遍回想着,生怕下一息自己就会忘记其中某个场景、某个人。
脑海里疼痛欲裂,可她却愈发感觉到这画面中每一个人,都是她宁肯神魂沉沦万世,也不愿意忘记的。
画面中那段时光,可能就是她一生中最为快活和美的日子。
明明视线中空无一物,胡太君却像是见到这世间所有美好般,老脸上浮出发自心底的笑容。
她缓缓在山巅处坐下,脑海中时刻传来的撕裂般剧痛,都没能让她有半分动容。
可随着时间过去,一直盘旋在识海上空的黑色瓜种,却在逐渐缩小,好像幻化出那些画面正在迅速消耗着它的本源般。
腥红月华映照下,胡太君安静平和脸庞渐渐生出变化。
一道黑线自眉心笔直向下将整张脸分成两半,一半狰狞阴森、一半温柔敦厚,而随着瓜种体形消逝,狰狞神情地盘开始扩大越过中线朝整张脸庞延伸过去。
“并蒂瓜、并蒂瓜,一根藤上两个瓜……你若是枯萎,那我也不能活呀……”
胡太君温馨眼神中终于涌出无穷痛楚。
她好像预料到了什么,嘴唇张动像是在呢喃自语,又像是在吟唱着古怪俚歌。
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可她却如同魔怔般一遍又一遍吟唱。
唱着唱着,她浑浊老眼逐渐变得腥红,浓郁浊煞自浑身窍穴疯狂弥漫,将她整个人簇拥得如同魔神一般。
“并蒂瓜、并、蒂、瓜、一根藤上两个瓜……老头子,你已经不在了……”
胡太君声音迅速低弱下去,眼中温馨神情一点点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