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救我跟盈兰我不怪你,可赵玄虚你们心自问,没有顾府,你当年不过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浪荡子。
倒行逆施?你说出这样的话,可对得起府主这么多年的栽培?
还玄洪尉校尉、洗身境尊者……我呸,你个畜生不如……啊……”
砰,盈梅话还没有说完,一颗拳头大小的弹丸如同流星般重重击在她胸前,整个人像个破烂娃娃般被打飞出去。
赵玄虚此时也懒得再装,看着盈梅死死攥在手中的奇鱼袋,露出贪婪火热神色。
“你一个低贱奴婢懂什么,一鲸落、万物生,顾家这头庞然大物若是不倒下,那犒京城就只会是一滩死水。
我赵玄虚当年的确只是一介混子,可那是当年,那只是当年呀!
去年三房云娘已经为我生下第八个孩子,哦,这事你是知道的,还随了好大一笔财货……
云阳那孩子你也是见过的,自小聪慧、天资横溢,你就忍心他也跟那些散修一样,整日去跟诡物凶兽浴血厮杀、刀尖搏命。
再说男子汉大丈夫谁心里不想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顾府已经挡住了太多人的路,所以一旦遭祸,那就是墙推众人倒,谁都恨不得踩一脚!
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当是我赵玄虚想顾府消失,是犒京城的所有修行人,是所有!”
赵玄虚越说越激动,最后脸上像是被撕下层面具般,再不见往日的半分老实憨厚,反而满是狰狞凶狠。
盈梅嘴角不停溢出鲜血,通脉境生受洗身境一击,几乎让她浑身骨骼尽碎。
她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想杀人的怨毒眼神死死盯着赵玄虚。
可即便如此,她手中奇鱼袋还是没有松开半分,像是攥着唯一生还的希望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