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辈。
再说这些年,你与界海詹疯子那边联系愈发紧密,老头子虽然不喜欢,可总要给那些脑子不清醒的混帐几分面子。
这一次你就当给老头子面子,将人都叫回来,如何?”
于秀光老眼迷离,眼神看着前方重叠飞檐,好像没有了焦点。
“这些年将军府愈发势大,在淢州堪称一手遮天,连护城符阵好像都有你的手脚,啧啧,还私自弄个什么清山尉,你究竟想干什么?”
赵破军莫名心里一突,忽然觉得这糟老头子好像什么都看在眼里,甚至这几十年来,他私底下做的那些勾当都没能瞒过去。
“咳、咳……”
赵破军干咳几声,含湖出声。
“这些都是下面小儿辈的胡闹之举,又何必你老亲自跑一趟……”
话还没说完,他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一瞬间,坐在他眼前的糟老头子,却如同林中冬眠的凶兽突然被惊醒,朝这边看了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赵破军心中却勐得警兆大生,冥冥中一股巨大生死危机瞬间压制在他整个识海。
若不是心性过人,他都差点跳起来,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感觉。
明明赵破军能确定,于秀光最多也不过凝煞境,何况两人还在戒备森严的将军府。
可刚才刹那间赵破军莫名有种直觉,若是真得动手,自己一定会死在这个糟老头子手中。
这就像一条家养的哈士奇,遇到一条被赶出狼群的迟暮老狼般,没有任何可比性。
赵破军这才明白,为何临出犒京城时家族长辈千叮咛、万嘱咐。
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和这糟老头子起冲突,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有些事不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好!
见他不再耍花枪,于秀光满意点点头。
那股浩浩荡荡的凌厉杀机,又如同水中泡影般,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不是额上隐约现出的冷汗,赵破军差点以为这一切全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