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彤看着杯子中的水,她忽而一笑,问:“你的那只灵鸟呢?刚才过来的时候,好像不在院子里。”
“你说啾啾啊,”姜游推了下眼镜,“它最近迷上了逗鸽子,现在应该在文峰公园和鸽子玩呢。”
“鸽子?”
“对啊,最近它的叫声都变了,”姜游模仿着啾啾的叫声,“以前是啾啾啾,现在是啾啾咕,咕咕啾,可有意思了。”
“你挺有意思的。”管清彤说。
“是么?”姜游靠在椅背上,视线与管清彤遥遥相交。
“你今天为什么不去研究所?”
“要早起,还要爬山,太累了。”
“真的是累吗?”
“你帮我找个更合适点的理由?”
管清彤轻笑了下,接着表情严肃了起来,她说:“纸片是在谢老师的笔记本里找到的,他在查孟元白的事,并且查到了罗镇这个地名。接着他便去世了。”
姜游也稍稍坐正了一些。
管清彤望着楼梯上的光斑,她的语气很轻却很清晰,她说:“当年政府打击封建迷信,民间玄学家族,要么离开,要么接受政府的管治,管氏一族传到我这代,就剩我和我哥了,我哥主动将管氏秘法上交给国家,接着,我们便被送到谢老师那里。他收留了我们。”
“三十一年前灾变,我没有参与,发生了什么,我也只知道一个大概,我只知道死了很多人,都是我认识的人,去了就没有回来。我哥在那之后再也不能进行卜算了,再之后我们跟着老庄来了唐江,我们有了特科,我和老桑结婚了,有了小诺,我哥终于撑不下去了,他走了。”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姜游问。
“谢老师是个好人。”
“所以呢?”
“他走的的时候,老庄就在他旁边,没有发觉异常,我看了谢老师的尸体,我感觉到一丝异常,却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管清彤看向姜游,她的语气有些颤抖,“如果谢老师真是他杀的,凶手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你和庄泽坤说了吗?”姜游问。
“没有。”管清彤说。
“为什么?”
“我和他说了的话,他一定会查下去的。可是凶手能在他眼皮底下杀死谢老师,就能杀死他,我不能让凶手察觉。”
姜游换了个坐姿,把右腿盘在膝盖上,他问:“所以你就打上我的主意了?”
“是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