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可来过信?”
“没有。”
这一晃三年过去了,曲广袤当真铁了心,再没回过家,就连书信都没来过一封。
“爹爹也拖人查过,最可能的西北军中无曲广袤一人。”
“旁的军队呢?”
皮曲氏摇了摇头,道:“都无,怕是二哥隐去了原本名姓。”
看皮曲氏愁眉不展,铃儿为逗其开心调笑道:“老爷还说要当没有二少爷这个儿子,回过头来还不是紧着拖人查问。”
皮曲氏略微笑笑,叹道:“爹爹当初也不过一时气话。”
铃儿见皮曲氏稍展眉头忙再接再厉,劝说道:“我听说,现在边关并没有在打仗。而且二少爷武艺高超,即使真的打起仗来,二少爷定也能保全自己。待日后建功立业,二少爷自会归家。夫人你就宽宽心,无需为二少爷多担忧罢。”
“唉,”皮曲氏叹道,“希望如此吧。能不能建功立业是其次,只盼着二哥一切安好。”
曲广袤三年来了无音讯,皮曲氏就是再急再担忧也是没得法子,其实比起当初初闻曲广袤留书出走参军时的担忧已淡了许多。更叫皮曲氏忧心的是曲家今日境地。
为怕礼部尚书再设圈套坑害曲家,曲家买卖已经是做得小心再小心。京城的单子都不敢再接了,未曾合作过商家的单子也不敢接,就是合作多年的商家若是下了比往常大的单子曲泰樊都要思虑再三。到头来,曲家这三年只接着零散的小单子,还要养活布庄那么多人,早已捉襟见肘,就快要入不敷出。
每逢皮曲氏去信询问,曲秦氏都只回信叫皮曲氏安心养胎,谎报家中无恙。皮曲氏才更是担忧,偏偏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有心,也是难以帮衬。这次有孕后皮曲氏也曾想过求一求皮襄氏,但话到了嘴边却很难说出口。
一来,自打铃儿出嫁,皮李氏好心分了欢儿来伺候她。反正皮李氏早就自甘做着丫鬟的事,主动伺候着皮襄氏,自个儿也用不到欢儿什么。原因自是皮李氏要求着皮襄氏帮衬李家。皮襄氏看她伺候得属实周到,渐渐也就松了口。因为皮李氏分了欢儿过来伺候,共同掌家的皮曲氏更不好拦着。于是,曲家适当给了李家些许银两,叫李玉海有了本钱能做些小买卖。皮李氏得到满足,伺候起皮襄氏更加尽心尽力,整日都陪在皮襄氏身边。那二人婆媳关系日渐融洽,有些时候皮李氏给皮襄氏出些什么主意,皮曲氏都不好插口。要她当着皮李氏的面去求皮襄氏当真是难为。
二来,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