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听李玉海辩驳。皮家老丈人上前劝说,也叫人团团围住。片刻后,声讨便成为了推搡,又从推搡升级到喊打。李家老丈人和李玉海可再站不住,寻个缝隙挤出人堆,便是抱着头被那十几人在后头追着跑出了皮家大门。
皮李氏看着焦急,可见皮照民不为所动,另外几人更不会劝架。她到底是个妇女之辈,也不能挤进男人堆里去帮劝。末了,李家老丈人和李玉海被那十几人追着跑远了,皮李氏咬了咬嘴唇,也是没了脸面再留在院中,往自己屋跑走。就是到了屋门口,皮李氏又咬牙回头远远瞪向皮曲氏和曲泰樊几人。她不怪自家老父、兄长给她丢了脸面,却怪皮曲氏父友不但坏了她父兄的事儿,还害得她兄长失了工作。最后皮李氏目光锁在皮曲氏身上,怨毒非常,把这一切都归在了皮曲氏头上,握着门框的手越收越紧,握得门框吱吱发响。“砰!”地一声,皮李氏狠狠摔门进屋,可见外头那门框上竟生生印下她半长指甲扣出的几个抓痕。
皮曲氏见状又是下意识捂住手背。虽然她手背上的伤处理及时已经结痂,想来日后也不会留下疤痕,但那疼痛仿佛还隐隐跳动。
院中一时冷场。皮照民皱眉半晌才是平复了内心愤怒,整理了一下面容,抱手向曲泰樊等人道:“家中糟糠,叫曲家爹亲、林老爷见笑了。”
林老爷看了刘掌柜的一眼。刘掌柜的忙上前认错,“皮举人莫怪,是刘某人管教木花坊无方。”
林老爷便是训刘掌柜,道:“下次木花坊聘人还需再谨慎些。”
“是,属下知道。”
曲泰樊也适时出来打圆场,对林老爷道:“林兄名下木坊数多。刘掌柜的既是得力帮手,不只看管木花坊,似还代管着几家。这等小事,难免不多留心。林兄也莫再苛责了。”
“嗯。”林老爷冲着曲泰樊点了点头,这事儿便不再多做追究,又吩咐刘掌柜道,“你可叫人进来丈量。”
刘掌柜的抱手向着曲泰樊一揖,道:“多谢曲老爷美言。”便是转头出门,复又叫了两人随他进门来,问皮照民道:“不知皮举人家中库房建在何处?”
皮照民忙领路,带着众人到了皮家后院。
一路上,曲泰樊和林老爷留意到皮家围墙新建,后院大片留空似有意扩建三进。曲泰樊一回想,这事儿皮曲氏似也早向他提过。不过是省亲路上一言带过,说皮家孩子渐多,开春正打算扩建个三进。
到了位置处,皮照民帮忙指点,刘掌柜便招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