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米丽,看向盛夏问道。
“九局,和卡维家,我宁愿是卡维家。”盛夏没正面回答周凯的话,瞄着紧拧起眉的周凯,慢吞吞道:“当然,对你来说,九局无所谓。”
周凯干笑了两声,目光从专心致志煎牛排的米丽,瞄向洗着小甜瓜的老常,片刻,叹了口气,“哪能无所谓,都一样。”
第二天,盛夏和米丽先往早市逛了一圈,回到杂物店,刚开了门,宋刚就进来了。
“我一早上就去了音乐学院,说了第一件事,问第二件事,钱院长说,想见见您,当面跟您说。”
宋刚一边说,一边不停的从盛夏看向米丽,再从米丽看回盛夏。
米丽根本没听他说完,就去擦桌子摆茶席去了。
“让他到这里来吧。”盛夏答的很快。
宋刚出去打了个电话,没多大会儿,一辆黑色奥迪停在店门口,钱南江从车上下来,跟着等在店门口的宋刚进了杂物店。
“钱先生请坐。你先回去吧,”盛夏一边示意钱南江坐,一边和宋刚说话,“让宋词先去百年栗树买一斤糖炒栗子拎过来。”
宋刚连连点头,又冲钱南江哈了两回腰,出门回去了。
“我姓盛,盛夏,这是我小姨米丽。”盛夏介绍了自己和米丽,米丽倒了杯茶,推到钱南江面前。
“周洁舲是自杀的,说心甘情愿有些……”盛夏耸了耸肩,“走的无怨无仇吧。”
钱南江伸手端起那杯茶,举到嘴边却没喝,呆了片刻,放下杯子,低低叹了口气,“周阿姨走的时候,我去处理的后事,她坐在门后面,虽说……”
钱南江往脸上示意了下,盛夏嗯了一声,以示明白他的意思,吊死的人,恐怖而丑陋。
“可还是能看出来,她很平静,脸上,甚至,有笑意!”钱南江困惑的挥了挥手,“还有这个。”钱南江拉开捏在手里的信封袋,拿出一只折叠精细的纸鹤,“这是在周阿姨尸体旁边找到的。”
盛夏接过纸鹤,捏着一只角,举起来,对着光细看。
“周阿姨任劳任怨,脾气好,她孤身一人,又有了些年纪,总务处照顾她,调她打扫办公区,大家都很喜欢她,也很照顾她,她不爱说话,有人送她吃的穿的,她就叠一只这样的纸鹤放在人家办公桌上。她自杀前叠了这样一只纸鹤。”
钱南江看着纸鹤,他想不明白,她自杀前叠这只纸鹤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感谢谁吗?感谢生活?感谢命运?
那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