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沉默了许久,就在谁都不先开口说话之际,盛和歌出人意料的,从椅子里站了起来,他表情沉重的弯腰,看着盛锦天,又扫了扫锦忆的脸,开口问道:
“非得弄到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必须如此。”
盛锦天抬眼,看着盛和歌,依旧一副面无表情万事无商量的态度。盛和歌张张嘴,涩涩一笑,垂目道:
“知道了,是我的错。”
他不该回来,就像盛学貌经常有意无意说的那样,盛家来一个,就走好几个,如果可以,盛和歌真想同盛锦天说,能不能让他走,让盛锦天和锦忆回来?可是现在,形势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再说这样的话,就更显得他盛和歌矫情不负责任了。
盛家的危局,也就只有盛老太太和盛学礼、郁凤娇看不清了,他们常年生活在象牙塔里,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特别是近段时间,连盛和歌都看出了神人的不对劲,可盛老太太却依旧放任神人,可以说只要是神人带进碧竺星的人,都可以从碧竺星的账目上自由支钱,金额没有上限。
邵大今日是带着账本来的,人就坐在他们这隔壁桌,所以盛家将要发生的事,绝不会止步于此,盛锦天走了,盛家一个像样的顶梁柱都没有了,那么盛和歌就更不能在这种时候,说要离开盛家的话了。
更不可能在盛家风光的时候回来,即将落魄的时候做出离去这种事。
他长叹一声,重新坐回了椅子里,双眸染上一抹淡淡的坚毅,自储物袋中拿出一叠厚厚的金票,那是锦忆之前放在他那里的500万抚养费,如今盛和歌尽数拿了出来,放在桌面上,然后闭嘴不再说话。
所有对错因他而起,盛家此去将会如何,那都成了盛和歌不可脱卸的责任。
“盛少,真是好手段。”
郁美美起身开口,脸上带着一抹冷笑,看着盛锦天的脸,又颇为失望的看看锦忆,清了清喉咙,对锦忆说道:
“你的事,为什么总是要被盛锦天摆布?把户口从盛家迁出来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难道你真的看不清,盛锦天如此积极,就是要利用你来彻底打压你们大房。”
“我相信盛锦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我的角度出发。”
锦忆抬头,看着郁美美满脸都是“谢谢关心,请靠边站”的表情,那郁美美愣了一下,旋即嗤笑一声,仿佛等着看锦忆笑话般,不再对盛家这些事指手画脚,转而低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郁晓灵,道:
“晓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