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5岁。根本就听不懂景华寒在说什么,即便长大之后,常常回想起那晚景华寒脸上的愧疚,也只当景华寒失业了,心中对妻儿有愧罢了,从不曾往自己的身世上想过。
在盛和歌6岁那年。贝靖荷的弟弟贝世昌考进了政府银行,因为贝世昌的关系,贝靖荷向政府贷了一笔钱,购买了一些老房子,一年之后,政府征收那些老房子,赔给了景家一大笔钱及一条街的门面房,景家的家境从此一跃而起,但那个时候,景华寒却早已经因为心情郁卒而病死了。
在那样的年代里,还会有人因为心情郁卒生病,当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成年之后的盛和歌,也总是想不明白,景华寒不过是失业而已,一年都等不及,便郁郁寡欢而死,究竟是为什么。
直到这几天,盛和歌的身世之谜被揭开,他才真正读懂了景华寒这个男人,拥有的是如海一般深沉的父爱,这父爱不仅给了锦忆,也给了盛和歌。
他希望锦忆不要如他一般,成为一个整日忙忙碌碌压力山大的医生,所以一时思想走岔,几秒钟的时间,让他交换了锦忆和盛和歌的人生,可让锦忆成为了盛家的孩子后,景华寒又对盛和歌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这样一个本应该身价无限的盛和歌,就被委委屈屈的养在了一套不足8o平米的两室两厅商品房里,盛和歌每长大一天,景华寒心中的愧疚就多一分,时间长此下去,他就生病了,然后病着病着就死掉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期待你对我能产生多少愧疚,而是在告诉你,我的生活是个什么样子,虽然没有在盛家有钱,可是我并不觉得自己过得不好,我父亲爱你,也爱我,我们都是幸福的。”
盛和歌慢悠悠的说完,抬目看着锦忆,终于又重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杯子里的水,而锦忆呢,很难得的,静静的听完了盛和歌的话,与盛和歌四目相对,慢慢平息掉心中的警惕,道:
“我知道了,既然你要和我谈心,那我便真心实意的和你谈谈,你是幸福的,我在2o岁之前,也是幸福的,2o岁之后,我的不幸却即将开始,从你回归盛家的那一天开始,我便开启了不幸的旅程,我说这些,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早有经验,人生不是儿戏,我的心也不大,没办法同你一般,装下那么多绯言绯语,所以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离开盛家,离你们这些盛家人远远的,天涯海角,任凭流浪。”
“你走得那么远,贝靖荷怎么办?我母亲,你让她怎么办?她全然无辜,根本就不知道你我是被调换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