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碎成渣,也碎的是锦忆的心,她这样一个人,盛家养了她20年,她是什么德性,盛家人不清楚嘛?她像是那种背地里给人下老鼠药的人?
好吧,或许过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锦忆真的已经成长为一个会背地里给人插刀子的阴险小人,可是当初还在盛家的时候,她真的真的是不屑做这样的事的。
“小忆,你在宿舍里啊?”
回忆被中断,盛学礼那焦虑中不失温和的声音响起,锦忆重新看回门口的这个人,只觉得有点儿陌生,但仍然避免不了的会想起,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会骑在他的肩头,看他专心伺弄花花草草,他也会背着郁凤娇,满足锦忆所有的小要求,那些画面,教锦忆心绪复杂的低下头,对盛学礼的话,保持沉默。
其实门突然被打开,盛学礼感觉是有些意外的,他伸手扒了扒头上的短发,并没注意到锦忆有没有称呼他,没等到锦忆的回答,便难得恼怒的又问道:
“你最近几天怎么回事儿?电话不接,人也没看见回家,宿舍入门密码还换了,我给水儿打电话,她哭得根本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你们俩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我”锦忆将门拉开一些,让盛学礼看清身后的游戏舱,心情晦涩难明,“我在游戏舱里面。”
“哦,那你也要把手机外置在游戏舱上啊,瞧瞧你把我们给急成什么样儿了。”
盛学礼伸头,瞧见锦忆身后果然放了一台游戏舱,大概理解了这些天锦忆没接电话的原因,肯定是没有将手机外置在游戏舱上,如此一想,气也消了大半,向锦忆招了招手,恢复了一脸的和蔼,温和道:
“走吧,既然出来了,就陪爸爸去走走,我从家里开车过来,到现在还没吃饭的。”
其实锦忆读了四年大学,盛学礼从没到她的宿舍来过,姑娘大了,所以也就不进姑娘家的房间了,而有关于锦忆至今为止所有的大学手续,都是郁凤娇帮忙办理的,实际上,盛学礼不光不管锦忆大学里的事,连盛家任何大小事,他都不怎么管。
今次若不是郁凤娇实在不想看见锦忆,锦忆又连续多日与盛家断了联系,盛学礼是不会离开他的玻璃花房的。唉,命运太过弄人,上一辈犯的错,其实怎么也不该迁怒到年轻人身上的,现在盛学礼只盼着郁凤娇能早点想通,别等到最后伤了孩子的心,才终于释怀这段错来的缘分。
基于某些让人想起来就酸涩心疼的理由,锦忆默默的回转宿舍,拿起了自己的饭卡,与盛学礼一同走出了公寓,以往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