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样拮据的年轻租客,来来去去都成了熟面孔。
进出小区的大门只有一道,守门的是个一脸正义的健壮大叔,平时连花色陌生的猫都不让进,更别说陌生人了。
“自杀就更不可能了。我堂堂花季少女,恋爱都还没来得及谈一场,穷是穷了点儿,但死是不可能去死的。”孟回从小到大被“生活”当球踢,早就皮实了,从来都不会有轻生的念头。
父母去世后,她成了别人口中的“不祥之人”,有时候还会遭到莫名其妙的辱骂殴打,她只想过还嘴还手,从没想过去死。
饿得双眼发绿的时候,她没想死;裹着好心人送的旧棉袄,在寒冬夜里蜷缩着发抖的时候,她没想死。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能挣钱报恩了,她干嘛要死呢?
“会是意外吗?”孟回拧着眉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天然气管道每个月都有人检查,我又不烧炭烤火,不可能是中毒;刚办了健康证,身体完全没毛病,不可能是猝死。”
“最关键的是,断气的时候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还以为自己活得好好的,这是什么神仙死法?”孟回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阎王讳莫如深,她不敢轻易开口询问,人家现在是她顶头上司,不愿意说的事问了也是白问。
“唉——”孟回重重地叹了口气,在床上翻来滚去,最后还是只能抛开疑惑不再去想,“算啦,等到位列仙班再想办法去查,我就不信成了大仙儿,还不能知道自己的死因!”
孟回打了个呵欠,脑袋伸出纱幔看了看窗外,见天已擦黑,正想着凝珠该回来了,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姑娘睡了么?”凝珠推门进来,小声问了一句。
孟回一翻身下了地,套上鞋走了过去。“没睡,等你呢。”
凝珠拿过外衣披在她身上,说起自己去打听消息的经历。
“我去月儿屋里的时候正好只有她一个人,安全起见,我还是让她跟我到僻静处说话。月儿知道我来意,很干脆地说了说二姑娘回来的情况。”
崔玉薇带着菱儿先陪伴王氏回了主院,又去李姨娘那里坐了坐,这些都是没瞒人的,一问就清楚。等她回了自己的院子,月儿正好在清扫墙角。
“月儿说,二姑娘回来的时候红光满面,双眼放光,一路走,一路跟菱儿回味文府花会。月儿顺耳一听,好像是说今天作诗被评作花会第三,文大公子当着好多人的面夸了她。”
“还有,二姑娘在快进屋的时候,脸色突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