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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的夜里赶路,绝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
马扩忍不住道:“就不能等到天亮再去见你家大都督?”
刘锜笑道:“我应该在第一时间送你去见大都督的,看你一路辛苦,才让你吃饱了上路。”
马扩道:“呸呸呸,乌鸦嘴……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怕你家大都督猜忌你?”
刘锜笑道:“你不用试探了,我家大都督绝对相信我,我也绝对相信我家大都督,我只是不想给那些谏官留下话柄,你是不知道,那些谏官有多烦人,什么事都进谏,也就是我家大都督,估计换成其他任何君主,都受不了。”
马扩道:“仁宗时期,四海雍熙,八荒平静,士农乐业,文武忠良,谏臣无不敢谏,其崩,京师罢市巷哭,数日不绝,虽乞丐与小儿,皆焚纸钱哭于大内之前,辽道宗闻其崩,冲上前去抓住咱们大宋使者的手号啕痛哭说:“四十二年不识兵革矣。”,又说:“我要给他建一个衣冠冢,寄托哀思,复惊肃再拜,然后谓左右曰:‘我若生中国,不过与之执鞭持,盖一都虞侯耳!’”,比之你家大都督岂止强上百倍?”
刘锜沉默了一会,道:“如果你们宋国现如今在位的是仁宗皇帝,我想,不会有我家大都督,也不会有大宋今日之困局……我曾服侍过你家家官三年,不可否认,他也是一位宽厚之君主,奈何,他太过穷奢极欲,且宠信奸佞,盲目相信道士,又不安己分,实是惹祸之君,而绝非英明之君。”
马扩神情一肃,道:“君辱臣死,刘统制,还请注意你的言行!”
刘锜见状,道:“看,像你这么有能力又忠心的臣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宣赞者,你如果来我们水泊梁山,旁的我不敢保证,我家大都督必会教你独领一军或是主政一方。”
马扩一怔,心道:“不是我来说降你嘛,怎么反倒变成你来说降我?”
刘锜又道:“你之才能、胆识,我最清楚,在宋国蹉跎,太过浪费了,还是来我们这边吧,必教你有用武之地。”
马扩哈哈一笑,道:“我知信叔你的为人,没有开口劝你,你怎么反倒劝我马子充了?”
刘锜道:“你不劝我,除了因为你知道我信叔不是有二臣之心的人以外,还因为你知道我过得很好,为我开心。我劝你,不是因为我以为你马子充是有二心之人,而是因为我知道你马子充过得不好,在那边你之才难有发挥的机会,所以才忍不住劝你试试。”
刘锜随即一笑,又道:“而且,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