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为城门校尉,其中卿之爵降为下大夫之爵。”
“罪将遵命。”魏符顿首再拜,心下稍稍松一口气。虽然为城门校尉,这职务也不是第一次作了,相信用不了太久,他就会重新起复。
“赵卿那里局势如何?为何抗命不退?”晋君问道。
魏符连忙道:“正要和君上言明。”
说着,就将赵戬所言之退兵利害道出。
智达冷声道:“再不退兵,他赵戬是想让我三晋儿郎,尽数折在卫土吗?”
智卓瞪了一眼智达,道:“赵大司马为国家战略之计,岂是你不通军务的人,可以置喙?”
晋君目光淡漠地看着殿中这一幕,正如方才见魏无咎训斥自家侄子一般,冷眼旁观。
“魏卿,即刻返回军中,与赵卿言明,迅速退兵,不得有误!”晋君看向魏无咎,淡淡说道。
“臣遵命。”魏无咎心头暗叹一口气,拱手应诺。
……
……
晋军大营之中——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油灯还亮着,将一道挺拔的身影投落在军帐之上。
一架山河屏风之前,赵戬负手而立,面上忧色密布,他已将奏表借助谏议大夫靳才,呈送于晋君。
“河朔边郡的粮秣转运,也未重新供应,这几日军中粮秣,皆由卫磐所部接应,再如此下去,大军恐有覆灭之危。”赵戬此刻心急如焚,尤为令他胆寒的是,他此刻进退不得,如果再提退兵之议,恐怕会成为晋国公卿的笑柄。
“赵公。”就在这时,一个头戴黑帽的中年文士,神色匆匆,挑开帐帘,进入中军大营。
赵戬回头看向来人,诧异道:“毕参军,还未睡?”
来人,正是记室参军毕皓,一张儒雅的中年面容上,带着苦笑:“各营伤兵喧闹,将校聚集于军帐议论,卑职如何睡的下?”
赵戬眉头紧皱,思索了下,叹道:“这几天,将校兵卒伤亡严重,怨言播散,倒也不足为奇。”
除夕当天的那一场喧闹,在他强行压制下,再加之随后苏卫联军大举进攻,原本吵闹着要回师的将校,迫于局势,才暂且平息下来。
但,这三天的厮杀,已让晋军积压的怨气更甚。
“赵公,有军卒说赵公为着自己的功业,置士卒安危于不顾,”毕皓沉吟了下,凝声道:“如再这般下去,恐有不测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