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这一幕,鲁琛虽心头称奇,但也不敢多问。
之前在讯问窦家逆案子之时,他就发现,这位安夫人不是寻常小女孩儿。
灵气潮汐之后,地方郡县就有妖魔作祟,鲁琛是知道妖魔厉害的。
苏照转头对一旁的彭纪,沉声问道:“长水、鄢陵二郡的郡兵,到了何地?”
彭纪抱拳道:“回君上,两郡郡兵还在路途之上,如无意外,明日午后就能抵达郡城。”
几天前,苏照就发文让长水、砀郡各调两千郡兵,入砀郡,当然不是因为这几家郡望,而是为了砀郡推行新政保驾护航。
异地调兵,也能减少郡县地方的干扰。
至于这几家郡望,如果想要谋逆,仅仅凭借五百禁军,就能镇压。
擒其首脑,裹挟者自然会树倒猢狲散。
“估计来不及了。”苏照淡淡说道。
这几乎不用想,如果康、王二家铤而走险,肯定打探过长水、鄢陵二郡的动向。
军卒调动再是隐秘,对于两家,只要多花费一番心思,也是能。
鲁琛面色凝重道:“君上,是否调巡检司,以及郡兵前来入值?”
在这位一郡封疆看来,一场谋逆大案将起,简直是惊涛骇浪之险。
“鲁卿稍安勿躁,不至于此。”苏照温声说道。
不多时,安安也去而复返,精致可爱小脸之上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笑道:“那几家已经各自归家,召集人手去了,我跟踪住一个人,探查的他们的计划是,内连郡兵,使其鼓噪闹事,不援郡衙,他们几家原就有子弟在郡兵中为将校,同时,他们几家召集家丁、青壮,准备于天明时分,攻入郡衙,杀散禁军,弑君举义!”
鲁琛闻言,面色大变,拱手道:“君上,事急矣,当速速调集禁军,拿捕几家家主,不使奸人诡计得逞!”
苏照面色淡漠,默然片刻,道:“不忙,而今其反迹未彰,纵是派兵拿捕,也难保郡县上下人心不服,孤就在郡衙之中,给他们唱一出空城计,看有多少人附逆从事!”
砀郡辖治九县,砀郡几家无法无天的郡望好除,但县乡豪强,却不好动弹。
“君上千金之躯,不可立于危墙之下啊。”鲁琛心头一惊,连忙劝谏道。
苏照道:“孤自有依仗……”
而在苏照出言解释自己用意之时,月亮门洞处,匆匆跑来一个提着灯笼的禁军小校,嘎吱嘎吱踩过积雪,近前,躬身呈递着一封书信,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