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逆造反?分明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王继道:“诸位先在此稍待。”
粱家家主老眼微眯,暗道,这王继又要搞什么名堂?
果然,王继吩咐人取了笔墨纸砚,拿出一份儿卷轴,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在众人诧异目光中,王继道:“几位先署了这盟约,我等再调度家族力量,就在明日拂晓时分,集青壮攻入郡衙,那位猝不及防……”
粱家家主抽了抽嘴角,暗骂,好你个奸猾似鬼的王继,这是早已安排好了,然后让他们交投名状。
“这也太仓促了。”车利心头一凛,惊声道。
“这正是出其不意,你们都想不到,遑论那位?”王继道。
“这是牵涉身家性命的大事,几位笔墨一落,如要反复,还看那位苏侯答应不答应!”王继冷声道。
车利迟疑道:“王老,这可否容某回去思量思量,这样大的事……哪里是三言两语可以做出决定的?”
“车贤侄,将盟约写了,否则,出了这个门,老朽焉知你不会向那位告密?”王继显然也不傻,知道车利心意摇摆,语气阴测测说道。
说来,今日并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他和康家家主之前就有提前筹谋、布置后手,今日本来是试探苏侯态度,并不指望一番布置能即刻发挥作用。
不想,那位心思毫无转圜,二话不说,竟当着众人的面,将康家家主牵连其中!
下一个又是谁?
那位说的好听,谁又保证不是缓兵之计,先稳住他们?等他们人心浮动,羽翼削弱,再行一一剪除?
望着四周凶神恶煞,目光不善的王家僮仆,申济叹了一口气,道:“王老先生,在下署名就是。”
车利也是叹了一口气,上前拿起毛笔,同样将盟约署名。
“粱兄,你我也算认识多年,粱兄何尝见过我王继行没有把握之事。”王继看向粱家家家主,见其闭目不语,忽然说道。
如非必要,他当然不会对这几家家主施以辣手,这是自坏大事。
粱家家主缓缓睁开眼眸,笑了笑道:“老朽今年已五十有六,也没几年好活了,岂能为苟一时之命,置族人于险地,这字,老朽不能签。”
闻言,王继眸光眯了眯,一抹寒光瘆人。
在他的计划中,粱家的力量至关重要,不可或缺。
王继道:“粱兄,纵然你不签,如果事败,以你我两家世交身份,你粱家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