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之中——
夏侯竹惨白脸颊之上,就有几分慌乱之色,怒道:“你……”
“许是孤方才的以礼相待,给了你一种错觉?”苏照手掌落在身下之人的浑圆平坦的小腹,调动法力,轻柔如水,为其治着伤势。
这位女修,人如其名,如竹似剑,神蕴清霜,眉眼五官,猛一看倒也不惊艳,但英飒修眉,却给人一种坚韧、锋锐之感。
就是这性情,软的不吃,非要吃硬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夏侯竹贝齿紧紧抿着唇,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在某人继续得寸进尺地无礼之前,终于无法保持那副心如死灰模样,开口说道。
“别用刚才那种怨毒的眼神看着孤。”苏照冷声说着,手也没闲着。
如果不是那怨毒眼神,他倒也不介意放过此女。
“额……”夏侯竹忽然剑眉颦紧,清眸之中崩射出强烈的杀机,难以置信,娇躯战栗。
“夏侯姑娘是个聪明人,说实话,孤对你的清白没兴趣,”苏照清咳了一下,说道。
这话还真不是骗人,目前让他起心动念的也就寥寥几人,但为人君者,既入得怀中,再也难以容得旁人染指。
夏侯竹面如清霜,怒目而视。
如果不是刚刚身下传来的异样,她几乎都要相信这恶魔这番煌煌之言。
还有清白,这恶魔觉得什么是清白?
她现在还有什么清白?
苏照沉声道:“只要你答应孤一件事儿,孤就可以放过你。”
夏侯竹抬眸看着对面面上冷若冰霜,全无一丝情欲的少年,冷冷道:“说。”
苏照道:“孤要你回去之后,通传昊阳宗的动向。”
“你让我当奸细?”夏侯竹柳眉倒立,幽声道。
苏照道:“别说那么难听,你此番回去,不让你出卖昊阳宗,只是为孤通风报信而已。”
夏侯竹冷声道:“宗门养我长大,授我仙法,让我出卖宗门,绝难从命!纵是通风报信,也是出卖!”
这和方才的未失清白之语,又有何区别?
自欺欺人,得寸进尺,欲擒故纵罢了!
苏照诧异道:“你那昊阳宗同伴,弃你于不顾,你难道不恨?”
夏侯竹冷声道:“他们岂能代表昊阳?我自小在昊阳长大,深受师门再造之恩,如今落入你手,受尽折辱,这是我道法不精,自无话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苏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