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卫仲身在其位,目之所见,耳之所闻,无不是一个个坏消息,如何不让他肝火旺盛?
“卫公还没进宫吗?”卫仲问着一旁的宦者令。
宦者令小心翼翼说道:“已让人知会卫公了,君上。”
说话之间,从殿外阔步走进来了一个头发灰白,气度威严的老者,渊亭岳峙,不怒自威,正是卫珲。
卫珲瞥了一眼殿中跪下请罪的一应禁军将士,没有多看,拱手行礼道:“老臣见过君上。”
卫仲道:“卫公,出大事了。”
卫珲诧异道:“君上……””
卫仲就将事情经过说了,愁容满面,唉声叹气。
卫珲也是心头一惊,道:“不是有禁军重重把守,如何还让人走脱了?”
卫仲道:“据这二将所言,恐怕是异人施展术法,救走了人。”
正在商议之间,殿外,卫婧也提着裙裾,小跑着进了永延殿,未及行礼,就听得卫仲得的只言片语,也是玉容微变。
她对其父卫磐早已没什么感情,否则,也不会帮助兄长卫仲夺得君位。
“君上,北方四郡叛军,得那人之后,恐怕声势大震。”卫珲面色凝重,苍声道。
卫婧冷声道:“不止,兄长前些时日,失了三郡,国内一些公卿就颇有微词,而今,北方四郡声势大增,这些人肯定心思活泛。”
卫仲道:“如今事当如何?”
卫珲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道:“君上,老臣有一计,可暂缓其势。”
卫仲闻言,急声道:“卫公,计将安出?”
卫婧此刻也将惊异目光投向卫珲,这种局面,还有良策施展。
卫珲道:“君上,趁着那人还没有回北方境界,可放一场火,就说前卫君为合欢宗妖人所害,暴毙于深宫,明告天下,纵然那人想要兴风作浪,也会势弱三分。”
卫仲皱了皱眉,道:“那人容貌为地方郡县官长所识,一旦率军南下,又如何瞒得住?”
卫珲的计策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就是再寻觅替身,死不承认卫磐已经逃出卫宫,然后再说被先前的合欢宗的妖道谋害,上下一词,这样把逃出的卫君在卫国中外公卿的心目中,置于真实性存疑的状态。
前卫君荒淫无道,早已崩逝,北方叛军拥护的前卫君,毫无疑问,自然是野心家的诡计!
卫婧也是皱了皱眉,清声道:“卫公之策,失之堂皇,想要欺有心之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