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狐疑的目光,卫仲不顾身后卫国少宰卫珲,悄悄扯着自己的衣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回禀君父,儿臣以为,黎郡遭苏军猝然而袭,华良兵少,又加之郡城时疫流行,军民人心惶恐,遂为奸人所趁,华良虽失郡城,然非战之罪,而今将强兵拒抗苏军,臣恳求君父,给予华良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卫君面色淡淡听着,狭长、阴沉的眸中,有着几分莫名之色。
看着丹墀之下,风华正茂,温润如玉的二子侃侃而谈,一股嫉妒混合着愤怒的奇异心思在心头翻滚着,默然良久,不置可否。
只有殿外的风声吹过朱檐,发出呜呜之声。
殿中,一股无形压力就出现在空旷、幽静的大殿之中。
“太子之言,诸卿以为何如?”淡漠不含喜怒的声音响起,在永延殿中,几令卫国诸臣大气都不敢喘。
孙焕高举象牙笏板,朗声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不管如何,华良镇关不利,丧师辱国,若不罪之,军法何在?至于戴罪立功,哼,难道我堂堂大卫,就找不出一个能挡苏国暴兵入侵的良将了吗?”
宁遵点了点头,苍声道:“孙大司马所言甚是,国恒法度,如不处置华良,焉能服膺人心?”
其他卫国公卿,如司徒,司空也都是纷纷发言,大意一般无二,华良已经不适合在前方抵御苏军,当选贤举能,以良将发兵抵御苏国。
卫君将审视目光看向卫仲,问道:“太子以为呢?”
“儿臣……”卫仲开口欲辨,就听少宰卫珲的沉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启禀君上,臣有本奏。”
“卫卿?”卫君目光闪过一丝冷意,问道:“以为该如何华良?”
卫珲年岁同样在五十上下,精神颧硕,目光坚定,平稳的声音中有着一股慷慨激昂之意,道:“老臣以为,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处置华良,而是拣选大军,以拒苏军,收复失地,苏国暴侵我国,统兵之人,诸位同僚以为何人?”
说着,环顾着周围殿中同僚。
孙焕冷笑道:“某这个司掌兵事的大司马都不知,没想到还没有你这个少宰知道前线军情。”
卫珲没有理孙焕这个近年来的佞幸之辈,掷地有声道:“前燕国国尉申屠樊!”
此言一出,就连本来漫不经心的卫君都是挺直了身子,道:“竟是此人!”
孙焕脸色微变,道:“此人怎么在苏国?”
申屠樊作为前燕国国尉,曾帅师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