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面色倏变,目光明晦不定,心中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乾天宗主之名,他如何不知,在前世记忆中,此人为大衍国师!
前世他所在的太渊门,面对大雍的攻势,连一个回合都没撑住,就被天刑教攻灭。
但与此同时,河洛八宗之首的乾天宗,则是大衍的镇国之宗,乾天宗主之于大衍,无疑类似于天刑教主之于大雍,二人都是位列国师尊位。
这样一位名震天元的大人物,几乎是大争之世的主角,他当初再是孤陋寡闻,也不可能没有听过。
“阎先生,如何得罪了乾天宗主?”苏照平静了下心绪,抬起一双清冷的眸子,看向阎先生。
这阎先生明显是见到了他有上古真仙护道,这才投效,但这么一位来历神秘的道人,值不值得他冒着得罪乾天宗的风险,给予庇护呢?
阎先生轻轻拨着篝火,道:“阎某之师当年是乾天宗主的至交好友,二人痴迷天机之道,把臂同游,恩师后来得了一件证道重宝,为此界一卷天书,恩师研之不透,遂邀请乾天宗主共参天书,然不想乾天宗主此人见宝起意,欲图据为己有,恩师错信于人,遂为乾天宗主算计,虽侥幸保全性命,但道基受损,将一身传承传于阎某后,就郁郁而终。故而,阎某和乾天宗……仇莫大焉。”
听阎先生叙完过往,苏照一时默然,主要是对于阎先生的话语,半信半疑。
这里面肯定还有着其他的算计交锋,不过介于二人不过初识,阎先生有所隐瞒,也是情理之中。
“从前世轨迹来看,乾天宗根本不会出来支持于我,那位布衣帝君是如何获得乾天宗主的青睐?我也不知,更遑论复刻,相反这位阎先生……”
苏照在心头权衡着收留这位阎先生的利弊,思忖片刻,觉得与其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朗声道:“先生以后就留在孤身旁,赞画国策吧。”
阎先生闻言,面色依然从容,道:“愿助君侯成就大事。”
苏照道:“先生可否和孤说说这乾天宗眼下是什么情形?也好让孤心中有数,还有彼等眼下在筹谋什么,打算支持哪一凡俗势力?”
阎先生点了点头,就开始介绍起乾天宗来。
乾天宗属于河洛八宗之一,河洛八宗是一个术师学派,发轫于洛水,比起三真大教历史悠久,可追溯至上古,河洛学派似乎是伴随着姬周天命的出现,应运而生,在底蕴上就比不上三教九宗。
一直以来都是二流学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