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吐出几个字。
“这……”范泰皱了皱眉,默然片刻,看向郑韵儿。
郑韵儿也有些举棋不定。
周光济急声道:“范公子,老朽可是冒着满门皆斩的风险,若郑国连丰乐郡都不舍得,老朽为何要甘冒奇险,行谋叛之事。”
范泰道:“周老先生,此事泰太过重大,我做不了主。”
郑韵儿清声道:“本宫做主,不过这丰乐郡不是封给你,你周家可以世代而为郡守,只要忠于我郑氏,永不背叛,这郡守之位可世袭罔替。”
此刻少女扬起天鹅般修长的秀颈,清丽的脸蛋儿上,满是王侯子女的傲然。
周光济见此大喜,道:“既然如此,老朽必竭尽所能,助公主殿下成此惊世之功!”
双方商议下来,又立了字据,算是见证。
而后,周光济道:“想要接近那小儿身旁并不难,老朽在郡守府原来就布有眼线……”
灯火摇曳几下,几人密谋、推敲着刺杀的计划。
夏侯竹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隐隐觉得不妥,但却细究不得缘故,就背负着剑匣,举步出了这厢房,扶着阁楼阑干,望着远处的雨幕透着气。
“夏侯师姐。”这时,一把轻灵如山泉叮咚的声音响起,淡淡清香响起。
夏侯竹看着一旁的范潇,点了点头,应道:“范姑娘。”
范潇着一身藕荷色长裙,少女杏眼桃腮,亭亭玉立,腰间悬着一柄短箫,将袖口挽起,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柔荑,伸在廊下,任凭雨水落在掌心之中,施展起法力,一滴滴雨水在纤纤手指跳舞。
相比郑韵儿的高傲,少女声音轻柔如水,活泼中略有几分静气。
“夏侯师姐,你觉得兄长之策,成算如何?”范潇忽而开口道。
夏侯竹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顶多不成,危险应该是没有的吧。”
夏侯竹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到有何不妥之处,只得将心头那一抹不知何处而起的不安压下。
范潇螓首点了点头,轻笑道:“兄长足智多谋,虑事周延,此事大概能成。”
“你倒是对他很有信心。”夏侯竹意味莫名道。
范潇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兄长他自小到大,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很有办法,也一直护着我,我当然相信他了。”
二人随着母亲陈姬,进入昊阳宗山门后,就一直受昊阳宗弟子明里暗里的指指点点,以前都是范泰护着范潇,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