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条理明晰,字字珠玑,诚为一字难易……竟是我写出来的?”方言怔怔望着白纸黑字,目光既惊又喜,只是片刻之后,看着毫无灵性可言,近乎僵硬的字体,就深深皱着眉,喃喃道,“这字……需要练练了。”
就在方言拧眉思索着如何练字时,一个容色稚丽的粉荷裙装少女,提着裙裾,走到不远处,轻声道:“方哥哥,院子外来了个赵公子,想要拜访你。”
少女虽年纪不过十二三岁,但身形婀娜如杨柳扶风,桃腮杏眸,虽还青涩懵懂,但如画眉眼间,已显示出动人之姿,可见是美人胚子一个。
方言皱了皱眉,道:“赵延,他来做什么?”
方言和赵延也是老相识了,二人名字读音很相似,在白鹿书院中和其他几十名学生一样,拜入老夫子王守正门下,学习儒家经典,只是赵延身为大安县县丞的的第三子,平时多和官宦子弟交游,和方言实没有什么交集。
方言说完这些,匆匆将《青庵笔记》收起,放好。
这才出了茅草,立定在庭院正中,一双淡然的目光,隔着枯黄茅草覆盖的门楼和篱笆墙,冲着一老一青二人拱手:“赵公子至于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如果是以前,面对这位赵公子,方言可能出于自卑、自傲的偏激心性,言谈举止之间,就做不到这般不卑不亢,但此刻却是应对有礼。
赵公子年岁不大,十八九岁,白面书生模样,身穿琼林书院的玉色锦衫,一双俊眉之下的眸子,静静打量着方言,见其气度深凝,不骄不躁,不由眼前一亮。
他以前也见过这方言,毕竟此人读书十分刻苦,对学问十分较真,时常于人起学术争执。
当然,在他眼中,其实是一个读死书的穷措大罢了。
而今打眼瞧去,见其人虽身形瘦弱,衣衫也打着布补丁,浆洗的发白,可迎上自己,目光既无闪躲,又无讥冷,点漆的眸子,清正幽沉中,隐隐带着一股让人不能轻辱的静气。
倒是应了丰神如玉四个字。
念及此处,赵延不由面色微顿,心头闪过一抹异样。
一旁的老者,凝声将一段神识传音在赵延脑海中响起,“公子,方家灰白之气弥漫,按说当无福缘才是,可他这个小婢女,丽色天成,眉眼内媚暗蕴,头顶青气笼现,似有旺夫之相,公子福缘许是应在此处?”
赵延闻言,就是下意识打量了那婢女一眼,眸光微眯,似有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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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