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相谈甚欢。
这时,虎山君听着孟奎的叙说,一双虎眸微凝,惊疑不定道:“那位苏先生,人品当真如此卑劣?”
却是二人在谈佛论禅之时,虎山君就提到了苏照,说着,“苏先生禅悟之深,或可印证一番。”
而后就让妖将去竹楼唤苏照见一见孟奎。
然后,孟奎却面色大变,三角眼中的阴冷目光微动,心中生出一借刀杀人之计,道:“小僧的那位华师妹,为佛门清修弟子,素来侍佛以诚,然那苏姓小儿也不知使着什么手段,苦苦纠缠,反而视小僧形同陌路,如此夹带不清,小僧看那华师妹修行,多半已被其坏。”
这番言语,自然是添油加醋。
“坏佛门弟子修行,的确有些过了。”虎山君不由皱眉,此刻对于苏照印象稍坏,可也谈不上妄动杀念,他如何看不出,眼前这佛门弟子似乎和那苏先生有着旧怨,正在使着借刀杀人之计,他自然不愿去做那刀。
而就在这时,前去寻找苏照的妖将,去而复返,拱手道:“大王,苏先生夫妇不在阁楼。”
虎山君怔了下,问道:“可有只言片语留下?”
那妖将道:“苏先生说是出去走走。”
虎山君面上闪过一抹狐疑,倒也没有说什么。
片刻之后,虎向和虎山君之子乐乐一前一后迈入殿中。
虎向行礼罢,问道:“世伯,安安可在这里?”
却是今晨去寻安安,闺楼却人去楼空,正好碰上安安之弟乐乐。
虎山君道:“安安没在住处吗?”
虎山君之子,穿着灰袍的半大孩子,轻声道:“今天去寻阿姐出去玩儿,婢女说晚上都没回来。”
“晚上都没回来?”虎山君面色微顿,心头隐隐生出一股不安,不过也没当回儿事,这在以前也有过类似经历,只要跑不出这方仙园,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然而一旁的孟奎,冷笑道:“怕不是被那位苏先生拐带了出去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虎山君心头平地响起了一声雷霆,但细思片刻,又觉得说不过去,道:“那位苏先生不会如此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