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苏照这边的惬意悠然,温邑城,东篱居三楼之上,则是一灯如豆,然而窗户上却倒映着一个来回踱步的焦灼人影。
白鹤旗掌旗使雪羡,目带忧虑,来回踱着步子,就在这时,凉风而入,烛火跳动几下,一个中年妇人挑帘而入,喜声道:“旗主,蔓姐她们回来了。”
雪羡急声道:“人呢?”
话音方落,楚蔓就带着二人,进入屋中,未等焦虑的楚蔓询问,就禀告道:“旗主,已经查清楚了。”
雪羡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楚蔓也没有卖关子,低声道:“白日里,轻轻冲撞了在一位云台山打猎游玩的贵人,被其侍卫当作刺客拿下,现在人被带到宫禁之中了。”
“贵人?”雪羡皱眉道。
“我打听了下,是苏国国君。”楚蔓面上布满了凝重之色,道:“这位苏国国君深不可测,方登大位,就除权臣。”
雪羡眸中现出一抹寒光,凛声道:“宫禁守卫森严,不要营救,而且,难保轻轻不会……”
“属下以性命担保,轻轻决计不会泄漏我等底细。”楚蔓急声道,“否则,东篱居早已被苏国禁军清剿一空。”
雪羡冷声打断,说道:“冲撞一国之君,被疑认为刺客,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现在不宜节外生枝,就算没有泄漏我们的底细,东篱居也不宜久留,我们即刻撤离此地。”
这位出身凤凰五部的白鹤旗主,第一时间,不管暴露与否,就是想到了转移。
这种谨慎、果断,已然初见峥嵘。
楚蔓面现急色,道:“那轻轻怎么办?”
“她若忠于公主殿下,就会自我了断,纵然不能尽忠,也当守口如瓶。”雪羡言语之中的冷血,一览无余,几令楚蔓愣在原地。
“怎么,你要去救?”
“旗主,若非轻轻为您办事,又岂会被捉,而今又无暴露之忧,为何不能搭救?旗主如此作为,让我等心寒。”楚蔓眸光微动,清声说着,显然,对于雪羡的心高气傲,频频打压,也不是毫无反击。
此言一出,一旁的其他几个女子,都是面现异样之色,显然对于雪羡的冷血作派起了异样心思。
雪羡自是敏锐察觉到几人的心思变化,冷冷地看着楚蔓,本来这人占了她妹妹的位置,她心中不快,冷言冷语几句,不想竟然算计起了自己。
不知死活的东西!
雪羡心头冷笑,故作沉吟,问道:“那依楚副旗使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