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境),更不要说,他有那法器在手,擒杀袁彬,应不在话下。
“所有的权谋,最终还要落实到实力上,权术可依不可持,惯使权术,不免落入阴柔诡狭之道,非强主之相……只是,本来以为我可以学雍正除年羹尧,眼下说不得要学康熙擒鳌拜了。”苏照思忖道。
“君上,若扫灭袁彬,袁氏自可连根拔起,云台大营亲信纵是作乱,无主可追随,弹指可平。”陈韶拱手道:“只是,那时还请君上暂且给予宽宥。”
苏照点了点头,说道:“首恶可诛,从者不问。”
袁氏甚至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政治团体,所谓的势力,也是如藤萝草蔓依附于有苏一氏这棵大树,汲取着养料壮大自己,亲信部属依托于袁彬的个人威望。
如果袁彬身死,其子袁烨威望不隆,定然不能统率其部下,树倒猢狲散,已成定局。
在任何时代,人心所向和威望,都是看不见,但却切切实实存在。
一个破铜烂铁的大汉朝,曹氏也是累数代之功,才篡得权位。
这是远了,举个类此界春秋的例子,田氏代齐,更是历经数代,近百多年之久,才逐康公于海上,可见人心之向背,非一时可改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