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重重咳了一声,顿时,一队甲士将胭脂押进殿中。
迎着陈韶疑惑的目光,苏照朗声道:“陈卿,孤方才去府库取物,却发现了此女,盗取宝库之中的宝物,陈卿为我苏国司寇,可否替孤鞠问。”
陈韶眉头皱了下,道:“不知窃取了何物。”
“赤髓宝树,这是一种可以帮助先天武者提升境界的大药,我苏国府库之内,也仅仅才有着三株。”苏照下了三层玉阶,指着几案上的木盒,说道:“这婢女说是奉了夫人之命,但夫人又不习武道,要这玉树何用,故而孤初步断定,多半是这婢女将物盗走,贩于宫禁之外,而据司库宦官所言,此女已先后五次潜入府库,行中饱私囊之事。”
此刻,胭脂已经被打的脸颊红肿,目光不敢置信地看着苏照。
在她的记忆中,这位苏国太子拙于言辞,性情柔弱可欺,如何竟行这般雷霆手段!
陈韶目光现出思索,道:“君上推断有一定道理,只是,既然此女说是奉夫人之命,君上可曾至夫人之处求证?”
就在这时,殿外大步走进一个青年将领,拱手道:“君上。”
“夫人怎么说?”苏照问道。
曲楷拱手道:“夫人说从未给胭脂任何手令。”
苏照道:“孤就说此事和夫人无关,只是这等奸邪小人出现在夫人身旁,实在让人震恐,派人严密保护夫人,防止这等奸邪阴潜于此,图谋不轨。”
曲楷大声应诺,折身离去。
苏照深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这般做,在明眼人眼里,对他名声可能有一些妨碍,但只要让这宫女胭脂在司寇陈韶面前招供,以陈韶的威望背书,他今日所为就有另外一番说辞。
嫡母不慈,加害国之长君,此乖戾之举,大悖人伦,他纵然给予幽禁,也起码说得过去了。
陈韶见此,心头虽然觉得疑点重重,但也想不出什么关节。
毕竟,人赃俱获,这胭脂盗取宝库修习武道的宝物终归是实情。
“本官问你,你为何要盗宝库之物,欲送往何处?”陈韶冷声问道。
那胭脂此刻尚沉浸在夫人说她从未给过自己手令去宝库,已然知道自己被放弃了,已是万念俱灰。
正是心神薄弱之时,忽而,只觉精神恍惚一下,不由将藏在心底的隐秘说出,“我将三样灵药交给城外一叫孟奎的和尚,先换得寂心香,而后添入中元殿香炉之中,以期谋害太子殿下,夫人之子正可登基,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