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一个字,死!”
拓跋菩萨的小儿子?
老族长呼延安宝,心死如灰。
见自己部族之中,竟真的有好几名青壮牧民,移动脚步,要去捡起莽刀,老族长瞪大眼睛,怒道:
“你敢?!”
几个青壮牧民只是停顿了一下,当看到,陆续有族内同胞走出队列,原本动摇的决心,不再犹豫,默默拾起一把把刀锋清亮的莽刀。
牧民妻儿们,也都撇过头,不去看这一幕。
这时,阿保机冲出帐屋,摊开手,站在骑兵和提刀牧民之间,稚嫩脸庞,满是泪水。
老族长闭上眼睛,老泪纵横。
一老一稚,两张脸庞,在生死存亡之际,于事无补。
呼延观音奔向阿保机,一把抱住,滚向一边,躲过暴怒擒察儿的纵马前冲。
作为大部落首领,他是这块草原上毋庸置疑的主宰,极为残暴。
徐千秋背对着提刀行来的牧民,心境古井不波。
对人心险恶,他早已见过太多丑陋不堪,对此,已见怪不怪。
为了部族和亲人生死,设身处地,是举刀,还是拒绝,都在情理之中。
他抬手间,隔空一划,身后蓦然断江,于草原之上出现一条沟壑。
牧民前冲阵型,出现一阵胆怯骚动和凝滞。
草地之上骤裂后,好似画出一条生死界线。
跨过雷池,不管你是谁,因何原因,都得死!
见牧民停下脚步,老族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徐千秋瞥了一眼呼延观音,嘴唇微启,传音入室。
说罢,飞身而起,离开这个小部族之地。
黑袍小丫头紧随其后,速度丝毫不慢。
“我们也走!”
话音落下,二公子徐凤年三人,也飞身而起。
见这几人要跑,小拓跋当即望向大部落首领,对其怒道:
“收拢包围圈,若跑了一个,我就在你身上砍一刀!”
一追一逃,众人很快散去。
人去马空。
老族长呼延安宝所在部落,所有牧民如释重负。
对这个势单力薄的流亡小族来说,就像头顶乌云,虽未散去,但起码,不至于当下便磅礴大雨。
老族长呼延安宝,早已心灰意冷,让老伴儿给呼延观音包扎伤口。
帐屋内,少女疼得身体颤抖,却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