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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始终跟着,未曾离开。
坐在帐屋内,经呼延观音讲述,她所在部族迁徙,并非盲目而行。
呼延安宝的父亲,死于迁徙途中。
笃信机鬼,是一名远近闻名的卜师,善于用艾草,烧灼羊胛骨,视纹裂,以测吉凶。
当年,也正是这位老人,力排众议,收容了襁褓之中的女婴。
这个冬末,老人临死前,也是通过咒羊,得出占卜结论,命令儿子,举族往东南方向迁移。
徐千秋对于这类谶纬巫术,半信半疑。
黄叁甲便是其中佼佼者,神神叨叨的。
得知呼延观音就住在毗邻的毡帐,徐千秋瞥了她一眼。
那习惯使然的小动作,让少女脸红娇艳如桃花。
老族长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只是笑容欣慰。
这丫头从小孤苦无依,说到底,还是要嫁个肩膀宽阔,可顶天立地的男子,才算真正安家。
老人对这位,自称来自姑塞州的徐姓公子,万分信服。
老人至今记得,草原上流转着,百年之前,曾有九剑破万骑的传说。
虽说,那是中原吴家剑士的壮举,当下,他只觉着,眼前同帐而坐的白衣公子,也足以,与那九名剑仙媲美。
徐千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吃饱喝足,走出帐屋。
呼延观音和黑袍遮身,戴着面具的小丫头,跟在身后。
徐千秋缓缓走上一座小土包,在草原上躺下,享受徐徐凉风。
望向夕阳,蓦地眯眼。
天空之中,一只悠游盘旋的黄鹰,突然哀鸣不止,掠过长空,摇摇坠坠。
东北方向,百里之外,黄鹰坠地。
有一只小雀,爪如铁钩,钉入鹰背。
只闻鹰捕雀,
世间竟有雀骑鹰?
神俊非凡的雀鸟,飞到一名腰间左侧,悬剑又悬刀的年轻人肩头,鸣声清脆。
在狐裘狼帽的年轻男子身侧,站有两名扈从。
一名中年汉子,身材健硕如雄狮,声如洪钟,说道:
“小公子,这一路赶来,你已杀了不下六百人,及四千头野牛,可曾尽兴?”
另一位身穿锦袍的老者,阴恻恻说道:
“十大魔头,除了你我二人,都是给小主子当奴,其余八位,一个都没见着,岂能尽兴?”
年轻人冷笑起来,透着股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