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少不得被一大群人当面讹诈。
不过,也不能给太多,出门在外,少有随身携带太多黄白物的傻子。
若是被当做可宰的肥羊,更麻烦!”
顺着公孙杨隐蔽的眼神方向,刘妮容果真看到街道拐角处,一名满身痞气的中年壮汉,从两个孩子手中,接过方才从这边顺手牵走的钱袋。
掂量了一番,与刘妮容对视,手臂刺青,很是狰狞,壮汉脸色,毫无变换。
反而看向商队几人,极不耐烦地,打了个滚蛋的手势。
见状,刘妮容哭笑不得,与公孙杨低声说道:
“在雁回关,当贼的,都这么豪气,明目张胆吗?”
脚步瘸拐的公孙杨,轻笑道:
“在这里,当官的,当兵的,不过是过街老鼠罢了,当贼的,当匪的,才是大爷。”
公孙杨犹豫了一下,说道:
“小姐,此地不宜久留,可是,上次在倒马关,我以为,必死无疑,不想让陪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牛角弓,被他人拉开,故而,便自己绷断了弓弦。
弓弦特制,材料只在这边境,方能找到,那店面,不易寻见。”
刘妮容点头道:“不碍事,公孙叔叔,你自去寻找弦丝即可,我們约好,一个时辰后,在城门口会和,可否?”
公孙杨考虑了一下,叮嘱道:
“小姐,千万记得,莫要进那些生意冷淡的店铺。
城内铺子,大都有靠山,才能在雁回关扎根,挣的,都是大银子,常人不好打交道。
还有,于雁回关这等地方买东西,自然要比在别的地方,破费银子许多。
这钱,心疼不得。
你越讨价还价,那些精明,已渗透到骨子里的商贾,越是往贵了卖。
便是把价格喊破天,也不觉着腰疼,在这沙漠之中,爱买不买。
再有就是,在雁回关,虽说,遇到大事,力求能忍则忍,但,切记,不可行路低头。
若是露了怯,极易招来欺软怕硬的苍蝇。
这些角色,鼻子比狗好,眼睛比鹰毒。”
刘妮容一一记在心里。
公孙杨走时,又附加一句,道:
“一个时辰后,若我没回来,便不用等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刘妮容正欲说话,却被公孙杨摆摆手,阻止了。
一言不发,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