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慕容桐皇,也给这一幕弄懵了。
许久,二人松开。
徐千秋轻喊喊了一声,“姐”。
心中牢记一事,得喊姐,而不能是二姐。
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姐,你怎么来剑州了?此地与那死气沉沉的上阴学宫,相隔甚远。”
被紧紧搂住,徐渭熊也不挣扎,松开后,略显担忧,平淡说道:
“怕你进了武帝城,不小心被人连皮带骨头,一锅煮熟了。
只好先在这里守株待兔,这是私。
公,则是学宫三年一度的学识考核,其中,堪舆一项,定在剑州以北的地肺山。
考究望气相地,点穴寻龙的本事。
王祭酒喝酒误事,便由我代行考官一职。”
好些话,当着这么多人,二人自然不能说。
该演戏,还得演。
徐千秋撇头,望向江岸。
果真看到,岸边站着不少读书人,襦衫士子。
年轻者,尚未及冠,年长者,已花甲古稀。
大多各自背负一只笨重书箱,极少有人锦衣华服。
却是应了那句古话,“腹有诗书气自华”。
二姐徐渭熊能以学子身份,承担稷上先生职责,徐千秋一点儿也不奇怪。
二姐学问渊博庞杂,融会贯通,辞采蔚然。
不管是正统经义,道德文章,还是那些被误解的旁门左道,奇巧淫技,皆涉猎颇深。
尤其是这堪舆之术,曾著有《望龙经批注校补》,与《琢玉斧峦头歌括》,精妙入微,通篇无一字故作晦涩。
因她喜好挂古剑,负青笈,游历山川,故而,被心悦诚服的风水师们誉为,徐青囊,或者,青乌先生。
徐千秋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怔怔凝视着风尘仆仆的二姐,半响不说话。
只是微微抬手,将她额角一缕青丝,捋顺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