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想,没个停歇。
王林泉靠在秋千旁,已有好一会儿了。
如此之近,王初冬却未曾察觉。
求:这当爹的,心里当时在想什么?
一会儿,秋千停下,王林泉上前,为女儿轻摇秋千。
王初冬终于被惊醒,怯生生道了一句:“爹,您什么时候来的?”
王林泉嘴角微抽,笑道:“刚到一会儿。”
又道:“怎么样,爹没骗你吧,世子殿下是个文武双全之人,心思玲珑剔透。
爹就说嘛,大将军和王妃教出来的儿子,北凉继承人,如何也不会差的。”
王初冬嗯了一声。
王林泉离开前,回头,见宝贝女儿还在傻笑发呆。
叹息摇头。
女大不中留。
离开闺中小院,王林泉来到世子殿下院子。
敲门,有人应,方推门而入。
见到徐千秋坐于院中,提笔写些什么,于是止步。
待徐千秋写完,递与青鸟,方才走近。
徐千秋刚要起身,王林泉上前,慌忙道:“王爷无需起身,老女愧不敢当!”
王爷?
他如今虽已继承王位,却终究未得皇帝点头。
非一般人,非一般场合,断不会称呼他为“王爷”。
徐千秋看了他三秒,没有多言。
尊卑之分,森严礼数,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打消的。
“这么晚了,王叔找我何事?”
一声王叔,老卒心中感慨不已。
单膝跪下,行礼,郑重道:“天下第一楼,襄樊分舵,副舵主王林泉,见过楼主!”
说罢,从袖中摸出一本册子递上,道:“尊楼主之命,江南之粮,已筹备齐全,请楼主验收!”
徐千秋起身,上前,伸手……
却不是接那册子,而是将老人扶起。
道:“王叔,都是一家人,何必行如此大礼,这些年,您远离故乡,筹谋江南,本该我拜您才对!”
徐千秋一揖到底。
见他行此大礼,王林泉当即再次跪下,匍匐而泣。
有此一礼,多年苦心经营,值了!
晚些时候,青鸟护法,宁峨眉守门。
徐千秋为王林泉治疗战场暗伤。
走出房间时,满头大汗。
王重楼所留大黄庭,已耗去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