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放我出来,招纳我入府,有何要事吩咐老夫,但说无妨。”
徐千秋抱拳道:“前辈果然快人快语,既如此,我便不再隐瞒了,如今天下将乱,我想请前辈护我这傻弟弟一二,保他性命无忧。”
一旁,二王爷愣住。
心中,微有些感动,这才是亲哥啊。
“好,既是世子殿下所托,老夫定当全力而为。”老魁爽朗应了下来。
“今日我北凉王府再添高手,当贺!二弟啊,你那坛埋于院落之中,桂花树之下的百年女儿红酒,也是时候开封了吧?”
多年前,北凉王府军中出叛徒,世子殿下一人一枪,率军追杀至离阳皇宫,而徐凤年,则是带人去抄家。
没收得来的财帛,大都变卖,还富于民。
这其中,却找到一坛九十五年份的女儿红。
女儿红,顾名思义,女儿出生之日埋下土中,女儿出嫁之日,便挖出作为陪嫁贺礼。
故而,莫说百年,就是三十年女儿红,也是稀罕之物。
封建王朝,女儿家,待阁闺中,大都十一二,便已嫁人,做了人妇。
如此,女儿红年份,也就更低了。
百年女儿红,就是当今皇帝陛下,此生也未曾喝过。
故而,“百年”一出,老黄哈喇子已流了一地。
那坛酒,他也是知道的。
如今武帝城之行,势在必行,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有此等人间美酒践行,死而无憾。
徐凤年却是变了脸色,也不顾裆部还漏风,当即张开双臂,拦住三人,急道:
“那可是我准备留给我女儿的陪嫁之物,你等三人,老酒鬼,休想!”
可怜的二王爷,本以为这坛酒,他藏得严实,天知地知他知,除此之外,人间再无人知晓。
殊不知,不止徐千秋知道,老黄知道,就连徐晓也是知道的。
听潮亭湖底压着那位,如果不是一直迫于自己的心境,不肯出来,只怕这坛酒,也不会留到今日。
埋酒之时,那位也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