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
“千秋啊,你游历回来,也休息好几天了,你看,是不是开始正式接掌北凉了?”
徐千秋展颜一笑,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徐骁,道:
“其实从五年前开始,我就已经在开始慢慢接掌北凉大权,如今只不过还差一个程序罢了。”
徐骁活动两下自己的跛脚,道:“虽然只是一个程序,但终究还是要宣告天下的。”
徐千秋摆摆手,道:“宣告天下的事儿,先不急,等过些日子再说。”
徐骁沉默,紧紧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笑嘻嘻道:
“随你,反正,如今北凉的担子已经压在你身上,我这老家伙也该清闲清闲了。”
“你的腿伤,没事吧?”
徐骁早些年在战场上受了伤,一只脚虽然保住,却从此变成了跛脚,生平也最恨别人叫他徐瘸子。
徐蛮子没问题,若是让他听见徐瘸子三个字,非拼命不可。
昔日,离阳皇帝北凉避暑,身边带着一大内总管,正是因为唤了一声徐瘸子,被徐骁当着皇帝的面儿,大卸八块,最后挂于城楼之上,慢慢风干,然后喂了血鹰。
他活动了两下脚,丝毫不在意,说道:“无碍,老毛病了,这一到冬天就会有点不习惯而已。”
徐千秋蹲下,输入一道内力,给他看了看,忽然变了脸色,肃声,也带着几分怒意,道:
“我游历前,就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喝酒,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见他如此模样,徐骁讪讪一笑,武将三年不喝酒,这跟要了他们老命有什么区别。
“千秋,不让我喝酒,这实在是太难了些,下次,下次一定注意……”
徐千秋脸色越是平静,他这老爹心里越是没底啊。
这北凉王府,就是世间最没有法度之地。
每个儿子女儿,一言不合,可都是敢提着藤条,追老爹打上一条街的存在。
大概是娘亲过世得早,一个个的,太野了。
徐蛮子,不懂礼节教化的名声,也是由此而来。
能被自己儿子女儿追着打的,家教哪里还有什么礼节纲常。
徐骁虽然老爱和徐凤年追逐打闹,却也稀松平常了。
只是,在这北凉王府之中,还有两个人是大柱国万万不敢招惹的。
其一,就是次女,徐渭熊。
再一个,就是眼前这个疯子了。
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