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矿区。
“怎么说撤就撤了?”薛毅飞疑惑地挠挠脑袋,指尖挠得头盔刺耳的响。
“不知道,我就是个带话的。”老方无奈地耸耸肩。
他是飞艇的临时代理艇长,这人最有特点的就是两条眉毛,又浓又密又厚,就像施多了肥肆意乱长的灌木丛,有种返祖的美。
“那行吧。”老薛收起命令文件,一阵长吁短叹。
来时的命令是搬空仓库,可这才搬了几趟?薛毅飞有种预感,鹭岛一定是出了大问题。
尽管接到了命令,可飞艇并不是专门接大家回去,半个艇舱装人,另外半个还得装金属粉末。
这算不算客货混装?
机器人来来回回搬运不停,薛毅飞跟个没事人似的,招呼大家继续守卫库区。
大伙已经形成了惯性,根本不用老薛命令,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所有的一切有条不紊。
狼群也是一样,它们缀着飞艇跟到库区,聚集在城外挤成一团,却没有进攻的意思。
通过无人机的镜头观察狼群,老薛忍不住嘿嘿一阵傻乐。
他看到了很多半死不活的病狼,全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病殃殃的,既无生气也无活力,不过它们既没伤也没病,而是吸入了太多金属粉尘。
这就很舒服了,老薛笑得合不拢腿。
已经接到了撤离命令,大部分金属粉末都带不走,薛毅飞索性往城墙上多搬几箱,继续给墙下的狼群加料。
“我就不想它们死的太痛快!”老薛恶狠狠地说。
大伙纷纷表示赞同,都觉得薛队这一手够阴险,许多人看老薛的眼神都变了,暗戳戳地琢磨:今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这个腹黑的家伙,免得被他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没多一会儿,飞艇已经半载,老方觉得差不多了,招呼薛毅飞上艇。
大概是觉得今后不会再回来了,盖天窗的装甲板扔在一边,根本就没有盖上的意思。
老薛很不认同地摇摇头:“在岗一分钟,奋斗六十秒,咱们今天是离开了,可谁知道今后还回不回来?”
说完,带着一队盖好天窗,然后才登上飞艇。
飞艇缓缓升空,远离库区,挪到山顶带上炮组,这才远离矿区。
薛毅飞忍不住问:“老方,你这是不是超载了?”
“有点。”老方毫不隐瞒地承认,“不过你放心,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