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父亲他已经因为意外身故了,另一种是父亲他已经离开了京都去往外地了……可是,他是我的父亲呀,如果再也找不到他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呀!!”
那副凄婉哀绝的神情语态,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作为一头活了近千年的“枯萎级”鬼灵,“熏”本来以为,年轻就意味着各种幼稚——就凭眼前这个叫做“白灵”的小丫头十几岁的拙劣演技,根本不可能骗的了自己。
但是,“熏”万万都没想到,虽然“白灵”只有十几岁,但是演技却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成年人都要厉害。
这丫头简直就是个一层套一层又套了一层还套着另一层的资深套娃啊。
每当“熏”悄悄揭开她套娃的真面目,以为必然可以逼着她露出套娃最深处那无法掩藏的幼稚时,却总是惊骇地发现,那里面竟然还有一层令人无比惊悚的演技。
“这样啊……那你父亲失踪前,难道就没有丝毫的预兆吗?”
“白灵”秀眉紧蹙,微微叹息道:“自从母亲大人离世之后,父亲一直都对我极好,生怕我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可是半年之前开始,父亲大人不知道怎么突然沉迷于‘能乐’和‘能剧’,眼中仿佛再也看不到我的存在了。父亲在家里,每天把玩着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七张诡异的古代‘能面’,哼着阴森诡谲的‘能乐’,唱着古老的镰仓狂言……”
“熏”忽然眼前一亮:“这肯定是被鬼迷了心窍,中了邪了!”
“我听说过一些秘密的传闻……据说古代京都的能乐师都十分诡异,老师们从来都不解释台词,只靠口耳相传发音,一招一式惟有模仿才能学到精髓。因此一些古老的‘能面’面具之中,很可能融合了数辈乃至数十辈人的呼吸与血汗……
渐渐的,有些‘能面’被静置或者藏于暗室之中超过了百年,慢慢滋养出了神智,化成了附丧神。
如果能将古往今来的那些精神印记全都融为了一体,则会变成某种特殊的妖怪或者鬼灵……
不管是哪一种,总之都非常的恐怖!”
听到这里,“白灵”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受到了某种触动,但却转瞬即逝,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唐泽谦根本不了解瀛洲的这些传统戏曲,也从来没听过这些诡异的传说,不过听“熏”说的吓人,顿时翻了个白眼,安慰白灵道:“别听‘熏’瞎说,那些妖怪、附丧神什么的鬼物传说,都是用来吓人的,世上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