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得了?
韦琳琳回来了,拿着毛巾重又敷在念念的头上。
“韦记者,你怎么看?”
韦琳琳搓搓手,看了眼君羡,又看了眼殷教授,“尽人事,听天命。先送去医院,降温后再去赛场。赶得上就算,赶不上就下一次。我相信,我们所热爱的民众,会把人放在第一位。”
这样,她才值得爱。
便在这时,念念睁开了眼,浑身难受的厉害,看到了围着她的一众人。
“你们……”只这一声,众人都是一惊。
她的嗓子像被浓烟熏过一样,又像是破旧的风箱发出来的声音。
“喵喵。”君羡第一次这么恐惧,他握着小姑娘的手,贴在唇边,混着泪轻轻地亲。“怎么这么烫?”
有那么一刻,韦琳琳觉得,他们不像长辈和小孩,也不像老师和学生,而是……像极了深爱的恋人。
善念念勉力地笑笑,她问“几点了?”
君羡没回答,殷教授抢先出声,“莫斯科时间八点十七。”
距离比赛已经很近。
善念念艰难地撑着身子,“扶我,帮帮我。”她要起来,要去参加比赛。
“喵喵乖,我们先去医院。你太热了!”君羡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比赛呢?”
她环顾四周,没人回答她。
对上这样干净澄澈的眼眸,便是刚刚强硬的殷教授,也无法狠下心来。
“念念,你听我说,”韦琳琳用力地抹了下眼睛,上前一步,解释说,“比赛还可以下次,你现在需要退热治疗。我们这就送你去医院。”
“不,我可以!”大概情绪太激动,善念念这一声音量很高。
不要等下一次,不要让君羡等那么久,因为她恐惧噪音,已经让他多等了十年!她的荣耀,与他同在。
“喵喵,听我的。”君羡狠下心,他此刻只想要健健康康的善念念。
“我是大海啊!”善念念眼眸流转,那一刻,光芒四射。
她是波澜广阔的大海,是无所畏惧的大海。她将手放在君羡的掌心,指尖簌簌,画了一颗红星。
她看着君羡,她要做第二个范·克莱本。
君羡真的很想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他昨天为什么要找死地说那么一通话,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念念!
脸色是惨白的,脸上又是发烫的,善念念努力的微笑,她说:“退热贴、冰袋,我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