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
这里是三里屯的一家中餐厅,离赋格酒吧很近。两个男人在推杯换盏。精酿啤酒已经喝了两扎。
点了好几个菜,几乎一筷子没动。
“你不是不喝酒了吗?怎么今天这么好兴致!”申屠政端着玻璃杯,打趣地问。
君羡半垂着头,视线聚焦于酒瓶其身,手指机械地摩挲着,声音低沉,“喵喵,今天约会去了。”
“哇哇哇,”申屠的音调特夸张,拍手高过了头顶,“有没有那种感觉,吾家有女初长成,转眼被猪拱?哈哈哈哈!”
嘴欠的一批。
夺笋!
君羡越发烦闷,酒杯狠狠地撞了申屠的,泡沫溅出去很多,桌面湿了一大片。“你才是猪呢!御姐她弟!”
“御弟!”申屠政脱口而出,飞速在大脑里思索,哪个御姐,忽然一拍脑门,酒吧那个超a超御的女总裁。“哇哦哇哦哇哦,你闺女人生赢家啊!大佬快收下我的膝盖!”
说着,他的手指就跪了。
君羡冷冷盯着他,如果眼神有杀伤力,申屠已经死了一百个回合。“赢你个大头鬼!”
“你听我说,”情绪激动的申屠握住了君羡的手,“我后来查了,御姐那家世,金字塔顶尖,食物链顶端,一小撮!用胡润百富榜的说法,那就是超高净值家庭。你闺女这次啊,要飞入王谢堂前变凤凰了。”
“so
what?”
那又怎么样?君羡冷静地毫不为所动。
申屠政吞咽了口口水,特么这家伙似乎早就知道御姐的家世啊。
他讪讪地摸鼻子,“我的意思是,你闺女,才十八岁,要事业有事业,要爱情有爱情。专辑才发行几天呢,卖了几万张了。我十年努力不及她万一。对象还是个富二代,又帅又多金!你呀!”他拍拍君羡肩膀,“是不是太矫情了?换了我早放鞭炮庆祝了。”
是吗?君羡只觉得胸膛里空空的,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呛得眼睛很酸胀。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
申屠又碰了碰他手掌边缘,亢奋已消失不见。“君羡,我知道,十年养个宠物还舍不得呢,更何况是个又软又萌的小丫头。我当初就以为,你要养大了,自己娶回家呢!”
“呸!”君羡唾弃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怎么交了这么个无良的兄弟?“喵喵是我家人,家人懂吗?”
申屠政立刻告饶。“好好好,家人。我说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