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了一声,语气却是更野了几分。
“少来这套,原来你什么样的没见过,怎么,来了这几年就把过去的事儿都忘了?”
沈易知仍旧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语气也不自觉的轻松了几分:“倒是没忘,但是多年不见这般的大家闺秀,倒确实有几分怀念了。”
苏漫哼了一声,还想说话,却听一旁的陆衍重重的咳了一声:“漫漫。”
苏漫这才想起来,自己如今不仅仅是忠勇伯府里头的大姑娘,更是这陆府的当家夫人,自己这般模样要是传出去,那陆衍也是要被旁人笑话的吧。
她方才还高涨的气焰顿时就消了七分,手忙脚乱的将袖子扯平,又抬手正了正自己的发髻,这才僵直着身子规规矩矩地坐好。
她这一番改变显然更是大大愉悦了对面的沈某人。
沈易知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不过他倒还记得自己当下是在人家府上,笑声不过几息便收敛了起来。
他正了正神色,这才不急不缓地站起身来,朝着陆衍拱手行了一礼,笑道:“在下此来一为贺陆少詹事与夫人大喜,二来,则是为少詹事准备了一份薄礼。”
他说着,伸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一封薄薄的信笺来。
陆衍眉头微蹙,心中虽是疑惑,但仍是将那信笺接了过来。
沈易知见他接了信笺,便也不再过多停留,起身告辞离开。
瞧着沈易知跟着青城大步出了院子,苏漫这才伸了头过来看向陆衍手中的信笺。
那信封上干干净净,却是半点笔墨都没有。
她尤嫌不够,正想伸了手去拿,陆衍却是手腕一转,将那信笺收在了自己的怀中。
苏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兄长你都不好奇他这封信都写了什么吗?”
陆衍没有回话,手腕从怀中探出,顺势握住了苏漫的手。
苏漫浑身的注意力还都在那封信上,这沈易知的身份特殊,他说要送礼,就绝对不是常理上的礼。
“你与那沈易知很是熟稔?”
“啊?”
苏漫显然不知道陆衍怎么突然又提起了沈易知,她蒙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喃喃的出声回道:“倒也说不上多熟,不过是觉得都是一个地方来的,就跟你们说的那些同乡一样,有些亲近感罢了。”
“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人也是同你一般,是……是……”
似是想不出究竟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