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服的。
比如那数学,有些人看了就会,有些人听了八百遍依旧不懂;再比如苏漫的刺绣,这就是她听了八百遍依旧解不出来的那道数学题。
苏漫瞧着笸箩里头红红绿绿的线头,心中更是烦躁了几分,哎呦一声扑倒在榻上,随意搂了迎枕过来盖在脑袋上,瓮声瓮气的说道:“被笑就被笑吧,老娘是绝不再碰这绣花针了。”
苏漫原以为汤娘子会好言安慰几句,可是等了半晌却听不见屋中有任何的动静。
她偷偷的将迎枕抬了缝隙,竖着耳朵听了半晌,仍旧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难道是汤娘子懒得搭理她,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
这不是她会有的做派啊。
苏漫很是纳闷,终是忍不住掀了迎枕抬起头来。
入目是一件香色的道袍,这个颜色颇为显眼,苏漫只觉得有些眼熟,再往上看,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陆衍背着手站在软塌旁,正微皱着眉头盯着一头乱糟糟的苏漫。
苏漫瞧着他那山雨欲来的表情,立刻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又想到自己方才在头上压了个迎枕,连忙抬手巴拉了两下已经松散的发髻。
她不动还好,这一把拉,满头的碎发终是承受不住,乌压压的彻底散了下来。
苏漫瞧着手中那个不经意拔掉的金钗,又捋了捋已经铺满软榻的青丝,略带几分尴尬的笑了两声。
“呵呵。”
陆衍原本是满心的火气,所以他冷着脸进来的时候,满院子的丫头都噤若寒蝉,半点声息都没有。
进了屋,就瞧见小姑娘蒙着迎枕呜呜乱叫,汤娘子虽是满脸笑意,瞧见他之后也是敛息摒气,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本来看着小姑娘团成一团的模样,他的火气就散了一半,如今又瞧她这副模样,那剩下的一半也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了。
他轻叹了一声,在软榻的边缘坐了,伸手理了理苏漫的长发。
“你怎么总是将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我难道还能害了你不成?”
苏漫虽然并没有觉得自己与那沈易知见面有什么不对,可是陆衍这带着点宠溺又带着些无奈的语气,实在是有些戳中她的心,叫她没办法开口反驳。
见小姑娘只是低着头不说话,陆衍的语气更加柔和了几分。
“我并没有要将你禁锢起来不叫你见人,不过那沈易知的来历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你小心一些终归是好的。”
苏漫知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