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向南一门心思地泡在了纺织品修复室里。
思琳娜带了人过来后,先是将巨幅刺绣背后的展示板木架切除,并且穿过边缘的原始修复布料,把刺绣从木框中卸下来,随后慢慢地把原来的修复布料剥开,去除原来的缝线。
安德莉亚则是开始将之前修复时,在巨幅刺绣背部留下的缝线全部给剪断,然后用镊子将缝线拆掉。
等到原先留存的那些修复布料被切成一条一条之后,把它们揭开,就可以看到刺绣背面的样子。如果不是要更换展示板,平常的时候想要看到巨幅刺绣的背面,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
安德莉亚颇有些兴奋地对向南说道:“向先生你看,背部这部分的缝线灰尘和褪色情况很少,这次咱们能够看到刺绣的构成,缝线针脚的大小还有线的颜色,实在是太棒了!”
向南当然知道,由于刺绣前部已经非常脏且褪色,所以前部的光环和条纹处的浅蓝和浅绿几乎已经成了一样的颜色,但是现在从后面看来,它们绝对是两种不一样的颜色。
这也避免了在后期给修复材料染色时,出现染料选择上的失误。
随着这件巨幅刺绣修复进度的加深,向南自我感觉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尽管他没有参与到这次的文物修复当中去,只是在一旁充当一个旁观者,偶尔和安德莉亚交换一下看法,但也正是这种交流与沟通,让他对纺织品文物修复有了进一步的理解。
经过了一个来星期的努力,在完成了分析染料、清洁刺绣表面、替换旧的修复布料、去除原来的缝线、将修复好的刺绣缝合固定在展示板上后,这件巨幅刺绣的修复工作已基本完成了。
“唔,这件巨幅刺绣,看起来要比以前更鲜亮了。”
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件刚刚修复完成的《释迦牟尼灵鹫山说法图》,安德莉亚抬头看了一眼向南,满心欢喜地说道,
“能够去除先前的修复,并且阻止未来将会由这些脆弱的布料和不稳定的支撑架所带来的损伤实在是太好了。现在我们的修复成果能够对整件刺绣本身提供一个良好的支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把所有的部分都给支撑起来了。”
向南笑着说道:“这一切还得感谢安德莉亚女士,您是一位优秀的纺织品文物修复师。”
“噢,谢谢向先生,这可是我今年得到的最好的赞美。”
安德莉亚双手捧在胸口,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是笑容。
“安德莉亚女士,明天开始我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