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淳,你的织机不是这台吧?”
向南正在一旁看着龚小淳还在忙着在织机上手忙脚乱地落经线,从身后的门口走进来昨天看到过的那位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他笑着说道,
“你不行啊,都学了快两年了,这第一步的第一道工序落经线还搞得这么乱七八糟,幸好柳老师没来,要不然非得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二叔啊,你都学了几十年了,怎么好意思说我?”
龚小淳本来就忙得一头汗了,被人拆穿后更是羞恼不已,一张脸涨得通红,反正别人也看不出是热的还是气的,他哼哼唧唧地说道,“我要学个几十年,我比你还厉害呢!”
“行行行,你厉害。”
这位二叔也不跟龚小淳争辩,看起来脾气还挺好,他朝向南笑了笑,又对龚小淳说道,“你是要演示给向专家看的吧?就你这乱七八糟的给织机上经线,这还不是误导了人家向专家?”
说着,他朝龚小淳挥了挥手,“一边去,我来演示给向专家看。”
“瞧把你能的,不就仗着比我多学了几十年嘛!”
嘴强王者龚小淳嘀嘀咕咕的,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动手能力不行,此刻二叔愿意接手,他还巴不得呢,他甩甩手走到向南身边,介绍道,
“这位是从小就跟我舅舅他们家学织机技术的,姓马,不过大家都叫他二叔,你也叫二叔好了。”
向南点了点头,笑着对二叔说道:“谢谢二叔,麻烦你了,二叔也别叫我向专家了,大家以后都要在一起学习,你叫我向南就行。”
“好,那我现在继续演示给织机上经线,你仔细看好了,整个程序还是很复杂的。”
二叔回头笑了一下,见向南已经做好了准备,便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继续操作了起来。
这位二叔不愧是从小就跟着柳河川一起学习缂丝织造技术的人物,落经线的动作流畅而迅速,比嘴强王者龚小淳要快了不止一倍,而且上上去的一根根经线也不像龚小淳上的那样软绵绵的,而是绷得笔直。
在织造工艺中,不管是缂丝织造还是织锦织造,丝线崩直了,才能让织出的作品纹路细密、紧致,软趴趴的,那是残次品。
“落经线已经完成了,现在是牵经线,啧啧,二叔虽然不厚道,但是技术还是没得说的。”
龚小淳站在向南的身边,一边喝着水,一边嘴巴里说个不停,
“二叔的技术,其实就比我舅舅差那么一点点,他要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