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兄弟!”
邱启兴一点也不在意,他满脸激动地说道,“他能代表皇军来喊话,肯定是跟皇军搭上线了,我一会儿就去找他,让他也帮忙想想办法!”
邱家在崇州城里也算是大户人家,以前世道还没这么乱的时候,邱家的绸缎庄子几乎遍布苏扬、无锡等地。
不过,相比较起来,邱家在崇州城里还谈不上是最有权势的,最有权势的人家,是邱启兴提到的刘家,刘全德就是刘家的公子。
“什么皇军?那是鬼子!是强盗!”
邱仁福气呼呼地说道,“小鬼子在咱们华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居然还想给他当狗腿子?”
“爹你懂什么?我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皇军势大,咱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不委曲求全,难道还要等刀子架到脖子上来吗?”
邱启兴一脸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说道,“蝼蚁尚且偷生呢,更何况你我?”
“你,你这个逆子!”
邱仁福说不过他,气得浑身发抖。
……
天空灰蒙蒙的,就好像头顶上蒙了一层灰黑色的幕布一般,让人感觉压抑得透不过气来。一阵微风吹过,带着细细的雨丝刮在脸上,冰冷刺骨。
崇州城钟楼下,此刻已经站立着一排荷枪实弹的倭国士兵,在这群士兵的前面,则是一位身穿黄色军装,脚穿军靴的倭国军官,他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双手正驻着一柄倭刀,正冷冷地打量着对面的上千名老百姓。
场中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打伞。
一个个身穿着破旧棉袄的老百姓,缩着脖子和相熟的人挤成一团,仿佛聚拢在一块就能够让自己更加有勇气似的,他们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麻木的,有惊恐的,更多的是茫然。
邱仁德一家人也都挤在人群里,几个妻妾和儿媳围在身边搀扶着他,下人们则围在老爷老夫人们的身边。
邱仁德绷着一张脸,神情严肃,他定定地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由雨丝打湿了他的前额,雨水顺着脸上纵横沟壑的皱纹,缓缓地流了下来。
邱启兴却是垫着脚东张西望,眼神里惶恐不安,又有些期待。
等人到得差不多的时候,一个里面穿着小马甲、外面套着深色长外套,鼻梁上架着一副圆眼镜,嘴唇上留着一撇八字胡的年轻人缩着脑袋,点头哈腰地走了上去,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和那位倭国军官低声说了些什么,那位军官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脸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