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做的,赶紧站出来呀,可千万别连累了别人!”
“就是,真是害死人了!”
“二狗子,是不是你?你小子做事总是不上心!”
“放屁!三驴子,我还说是你呢,前两天我娘生病,我都跟催总请假了!”
“……”
看到这幅情形,胯子更是紧张得两条腿直打颤,他把头深深地低下来一言不发。
“别吵了,像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之前跟胯子说话的那位老上釉工低声训斥了众人一句,随后往前走了两步,对郎永平行了一礼,平静地说道,“催总大人,这批霁蓝釉钵是小人上的釉色,若有不对之处,甘愿受罚。”
“受罚?我为何要罚你?”
郎永平哈哈大笑起来,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大声说道,“你这釉色是怎么上的?快快告知于我!”
“啊?大人不罚我?”
老上釉工脸色一僵,心里面却是松了一口大气,他虽然愿意为胯子承担责任,那是因为胯子上有老,下有小,而且平日里对他也十分恭敬,最主要的是自己独身一人,哪怕被仗杀了也不会连累到别人,可这不代表他就不想活啊。
“废话,我罚你作甚?我还要赏你呢!”
看到老上釉工一脸迷茫的样子,郎永平便耐下新解释道,“你这只钵碗的釉色新奇,白釉就如飘落的雪花,隐露于蓝釉之中,端的是精美异常,实在是妙啊!”
老上釉工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完了,之前还以为是胯子犯了大错呢,谁知道竟是好事,现在催总大人让我说出如何上的釉色,我哪知道这是怎么上的?
赵贾见郎永平一脸兴奋的样子,也知道自己之前会错了意,便走上前来问了个究竟,再接过郎永平手中的霁蓝釉钵仔细看了几遍,的确是个新品种。
整个钵碗上的釉色看上去朦朦胧胧,点点雪白,真像郎永平之前说的那样,仿若飘落的雪花。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面露难色的老上釉工,心里暗想:“这上釉方法,莫非还需要保密?”
他自以为看懂了老上釉工的心思,便开口说道:“郎催总,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到后衙里边喝茶边聊。”
老上釉工一听,去了后衙不是更糟?
他心里一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不敢隐瞒丝毫。说完之后,他就硬着头皮说道:“此事是小人自作主张,和胯子没有任何干系,还请督陶大人和催